徐明一怔,眉头依旧紧锁。?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他觉得秦书这话有些过于轻描淡淡,但眼下也无从反驳。
“带那两个赌徒上来!”徐明压下心中疑虑,扬声下令。
不多时,两个形容猥琐、面带惊惶的汉子被衙役推搡着带了进来。
他们一进审讯室,瞧见堂上的官威,腿肚子便有些发软,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徐明对视。
秦书打量了二人一番,语气威严。
“抬起头来。张玉已经招了,你们两个,是想自己说,还是等本官帮你们回忆回忆?”
那两个赌徒闻听“张玉已经招了”这五个字,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方才还想狡辩几句的心思,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其中一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另一人也紧跟着软了下去,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是有人花钱雇我们,让我们……让我们结果那小道童!”
“没错没错!是他!是他让我们动手的!”另一人也抢着哭喊,生怕自己说慢了,罪责就全扣在自己头上。
徐明听他们如此轻易便承认,心中对秦书的手段更是佩服,但面上依旧威严,厉声追问。¢1\9·9\t/x?t,.·c·o,m^
“凶器何在?如何行凶?从实招来!”
“是……是冰!是一块磨尖了的冰!”先开口那赌徒颤声回应,“我们……我们把他骗进房,趁他不备,就……就用那冰块捅进了他的肚子……”
果然是冰!此等凶器,闻所未闻,亏他们想得出来!
徐明心中暗惊,对这案子的诡异又多了几分认识。
秦书眼眸微眯,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动手之时,那名琵琶女,可是在房内?”
两个赌徒闻言,皆是一愣,茫然地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琵琶女?什么琵琶女?”
“大人,我们……我们压根就没见过什么弹琵琶的女子啊!从头到尾,就没见过!”
秦书再次发问,声音沉了几分。
“那间厢房之内,除了你们二人和清风小道童,可还有第四人?”
两个赌徒再次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
“没有!绝对没有!当时房里就我们哥俩,还有那小道童……哦,对了,还有那个带路的泼皮张玉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下,很快就溜了,再无旁人!”
秦书不再多问,只是将目光投向徐明。?j!i.n-g?w+u\x¢s-.^c′o′m/
徐明何等机灵,立刻会意,一拍惊堂木,厉喝道:“一派胡言!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将这两个刁徒押入死牢,严加看管,听候发落!”
几名衙役立刻上前,将两个瘫软如泥的赌徒拖了下去,嘴里还兀自哭喊着“冤枉”。
审讯室恢复了安静。
徐明长长舒了口气,看向秦书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钦佩,他拱手作揖,语气诚恳。
“高大人,今日若非有你,下官险些就被这群泼皮无赖给蒙骗过去,将他们当做寻常口角斗殴处置了!这份恩情,徐某铭记在心!”
秦书唇边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摆了摆手,
“徐大人言重了。大人乃大理寺少卿,办案自有章法,即便没有下官,假以时日,也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下官不过是恰逢其会,略尽绵力罢了。”
徐明闻言,脸上笑容更盛,连连摆手,
“高大人太过自谦了!此案能有如此突破,皆是郡守的功劳!等此间事了,下官做东,定要在归云楼好好宴请郡守,以表谢意!”
“那下官就却之不恭,静候徐大人的佳音了。”秦书也未推辞,爽朗一笑,随即起身拱手,“眼下案情已明朗大半,剩下的收尾之事,便有劳徐大人费心了。下官先行告退,大人公务繁忙,不必远送。”
徐明点了点头,亦是起身相送至门口,
“郡守慢走。下官还需整理卷宗,上报圣听,便不远送了。”
秦书迈出大理寺的门槛,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了眯眼,并未立刻离开,反而在门口的石狮子旁停下了脚步,目光投向大理寺内,若有所思。
张玉供述,蒙面人雇佣他们引冲虚入局。
两个赌徒动手,却未见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