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指甲陷入掌心。
她很清楚,这类承诺在权力更迭后往往成为一纸空文。
“我需要考虑。”裴嬴川将玉佩推回去。
“三天。”裴云宣系回玉佩,“三日后午时,会有商队在东城门交换货物。竹筒里装的是南境水师布防图。”
他推着轮椅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对了,乌兰王确实收到了裴天佑的求援信,但派兵之事还在朝议。你那位王妃若想写信,最好快些。”
暗门合拢的瞬间,云珈蓝拉着惊蛰闪入拐角。等裴嬴川的脚步声远去,她才长舒一口气,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公主?”惊蛰担忧地扶住她。
云珈蓝摇摇头,望向裴云宣离去的方向。
“去书房。”她低声道,“我要立刻给父王写信。”
当更漏指向寅时,裴嬴川回到寝殿,发现云珈蓝正靠在床头就着烛光看书。
“怎么醒了?”他脱下外袍搭在屏风上。
云珈蓝合上书册:“做了个噩梦。”
她注视着他更衣的动作,“三哥...说了什么?”
裴嬴川的手顿了顿,随即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他来示警,裴天佑准备南北夹击。”
“还有呢?”
裴嬴川低头,望进妻子清澈的眼眸,忽然俯身将她搂进怀中。
“他提出结盟。”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但我不信他。”
云珈蓝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想起裴云宣那句“世代镇守西北”的承诺。她犹豫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偷听之事,只是轻轻回抱住他。
“没事,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