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妮德本以为艾丝特尔能和早些时候一样主动补充自己的答案,但几分钟过去,对面仍是静悄悄的,好像已经睡着了。*k^e/n′y¨u`e*d\u/.′c`o!m?带着对艾丝特尔的忧虑和对假想中的斯内普的憎恨,她打了个哈欠,渐渐也睡了过去。
斯内普为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此时已近夜半,却还未到他平日的入睡时间。墙上新添置的布谷鸟挂钟发出了聒噪的催促声,他顿了顿,放下书本,再次将手探入自己怀中。
那颗金色飞贼被他藏进了冬季的宽松长袍里,隔着一层衬衫的距离,与他的心跳持续共振着。原有的魔法已经消除,他用自创的新咒语替换了它——触碰球体后,他便能连接另一颗“金色飞贼”,遥遥感知到另一个心跳。
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用手触摸,当被其他人注意时,怀表便成了他的绝佳借口,尽管他没有如此频繁地确认时间的需求。¢x,i·n~w,a+n+b·e+n!.^o~r·g?接收到的通常是一首与自己心跳同频的歌,清晨的节奏会变快,虽然退出球队,她仍坚持每日的体能训练;午后的鼓点会略重,为了保持清醒,她饮用的茶水总是偏浓;到了夜里,歌曲若变得平缓悠扬,便表示她没有被噩梦困扰,或者,做了个好梦。
他不露声色,在艾丝特尔看不见的地方一遍遍地聆听她的旋律,那日的意外无疑为他阴暗的窥视欲增添了正当理由,现在的他只会做得更频繁,更隐蔽,更心安理得。当初打造那条项链时,他并未料到它还会具备此种操控自我神智的魔法,而另一个隐形的链条却早已被他亲手缠在了自己的颈间,他不想摘下,大概也永远摘不下了。
第30章
到了七年级还在选修占卜课的学生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对特里劳妮讲授的知识深信不疑,并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学到真东西;另一类只是想混个学分而已,毕竟这门课和其他选修课相比还算轻松。¨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艾丝特尔目前哪类都不属于,她早就修够了毕业的学分,对占卜的执念也大不如前了,但她依然要专心听课,至少要做出一副专心的样子——此刻她的小圆桌旁还坐了另一位听众,因为他的出现,所有学生的脊背都被迫绷直,就连特里劳妮也不得不离开她的摇椅,像其他教授一样规规矩矩地站着授课。
“为了隔绝负面能量的侵入,占卜师,呃,可以使用多种方式加以防护……”特里劳妮把教材举起,不流畅地念着上面的原文,“……比如盐圈,蜡烛……”借助书本的遮挡,她推高眼镜,往后排角落的位置偷瞟了几眼。
刚出差归来的邓布利多在课前“突袭”占卜教室,表示自己要按英国魔法教育部下发的最新规定对课程进行随机旁听,特里劳妮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一改往日随心所欲的上课风格,见他笔下不停地做着记录,难免觉得有些紧张。
念课本实在没意思,艾丝特尔意兴阑珊,不禁也瞄向邓布利多面前的记事本。感谢多年魁地奇比赛锻炼出的好视力,她成功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不是对特里劳妮的评语,也不是对占卜教材的解读,笔记打开的那一页上,只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他在画福克斯。
“……咳。”她没忍住,掩唇轻咳了一声。
邓布利多面上并无反应,翻页后继续看似专注地写写画画。几秒钟后,艾丝特尔感觉自己的左臂被轻轻碰了一下,记事本被推近了些,上面的字很容易就能被看见:“我画得还不赖吧?”
背景音中,特里劳妮仍磕磕绊绊地念着书,艾丝特尔抬眼确认她没在看这个方向后,缓慢取过记事本,在那行活泼的问句后面写下了自己的反问,“既然您也觉得无聊,又何必‘抽查’到占卜课呢?”
“我一直都有旁听的想法。”邓布利多接着写道,“今日可见,特里劳妮教授并不适合教书育人。”
艾丝特尔对这个结论不太赞同,“您说得太绝对了。”
“哦?我能否知道你的看法?”
“特里劳妮教授虽然平时表现疯癫,但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您不能就这样否认她的教学成果……”
“那就让我看看她的教育成果吧。”
这句话并不是被写出来的,艾丝特尔心中一惊,悬在纸面上的笔尖也停住了。与此同时,以他们所处的圆桌为中心,一个强大的混淆咒徐徐展开,构建了一个隔绝视听且不会被察觉的保护罩。邓布利多沉稳的声音只会在她耳畔回响,特里劳妮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