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斯内普教授。¨狐?恋+蚊¢学¢ ,吾?错′内`容~”
前方几乎融入黑暗的身影吓得伊妮德一惊,她迅速收起越发离谱的胡思乱想,有些紧张地向斯内普小声问了好。宵禁时间已过,先行离开的学生们都回到了宿舍,她们应该是仍游荡在外的最后两个斯莱特林了。
斯内普以点头作为回应,视线在伊妮德身上略一停留,便默然移向了旁边。他看上去好像没有不悦,或许是为了庆祝活动网开一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身旁的哼唱声方才就停住了,却迟迟没有接上另一个问好的声音。伊妮德下意识转头看去,发现艾丝特尔恰好也正看向自己,眸光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神秘笑意。接着,她抿起唇,对着伊妮德而不是斯内普,缓慢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
伊妮德瞪大眼睛,被自己此刻萌生出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猜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倒显得艾丝特尔捂住她嘴巴的动作完全多余了。·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斯内普挑起一侧的眉毛,用不解但友善的视线打量着两位举止怪异的年轻女士,在被他探查到更多之前,艾丝特尔这才笑着道了声晚安,拉起浑身僵硬的伊妮德飞快钻入了公共休息室的石门。
“……求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后,伊妮德总算找回了身体的知觉,但声音还是因为惊愕和怀疑而微微发颤。身为始作俑者,艾丝特尔却表现得毫不在意,“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骗你——的确不太容易接受,对吧?”
“这并不有趣,艾丝特尔!”伊妮德跨过一步,试图拦在她面前,“斯内普他……他可是我们的教授!”
多年魁地奇所训练出的身法在陆地上同样适用。艾丝特尔灵活地闪身绕过她,打开靠墙的衣柜,从中取出了一条长浴巾。/s′i,l,u/x-s¨w..-o\r_g\“没关系,很快就不是了。”
“……确实很快就不是了。”伊妮德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咬着牙,在仅有她们二人的宿舍里再次压低了声音,“如果有人举报你们,他就会因为这件事被革职,你也要受处分的!”
“乐观点,说不定会被直接开除呢。”
“……”
伊妮德被她随意的态度噎得再次无语,连长袍都无力脱下,便重重地倒在了椅子上。她当然不会举报朋友,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一消息,自从误打误撞说出斯内普名字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被迫成为他们关系的保密人了——这让她甚至怀念起了之前的酒桌小游戏,至少“揪过斯内普头发”这个答案在那时还没有引申义。
“……你是认真的吗?”
“难道我看起来很不认真吗?”
确实不够认真。伊妮德腹诽着,视线追随艾丝特尔整理物品的忙碌的身影,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问,“你真的爱他吗?”
这个关键的问题终于夺回了艾丝特尔的全部注意力。她慢慢停住脚步,放下怀中的衣物,双手搭在椅背上方,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那颗蒙了绒布的水晶球,“……说实话,我不知道。”
“……”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伊妮德本该趁势继续追问,可惜她严重缺乏处理感情问题的经验,暂时还没想好该问些什么。不过在那之前,艾丝特尔又开口了。
“我会经常想到他,想到他会使我平静——那种平静过去对我来说很难得,必须靠药物和酒精去维系,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以为会困住我一生的东西,我所痛恨的、坚持的、信仰的,似乎都在因他改变。”她说得很慢,似乎在极力寻找合适的语言去形容自己的感受,“目前我还未能适应这种改变,但我大概是放松的……就好像,我原本是一座废墟,而他在重建我。”
没有华丽的词藻或幽默的语句,只是朴实的平铺直述,就足以令人为之动容。听完这个答案,伊妮德对于劝她回头彻底死心,把眼镜推回鼻梁,在叹息中下了诊断,“……你陷入爱河了。”
艾丝特尔闻言只是笑笑,便拿起浴巾进了浴室。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躺在各自的床上,伊妮德辗转反侧,低咳了两声,试图重回之前的话题,“……他呢?”
比起困惑,她更多的是为朋友感到担忧。在艾丝特尔的那番话之前,她还以为这只是由家庭创伤引起的对于年长者的亲近和仰慕,既然已经超越了能用心理因素解释的范畴,她不得不怀疑另一方的想法和动机——斯内普为人师长,平日里行事死板谨慎,本应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