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渴望死亡。
“如你所愿。”
萧然关掉了电钻,将它扔回工具包。
他从包里拿出的,是一卷厚实的工业保鲜膜和一把锋利的剔骨刀。
他没有再给古响任何开口的机会。
手起刀落。
血,溅在惨白的墙壁上,像一朵仓促绽放的、罪恶的罂粟花。
半小时后,地下室里再没有古响这个人。
只有几个被仔细包裹、码放整齐的黑色垃圾袋。
萧然将它们扔进了民房后院一口早己干涸的废井里,又倒入了半桶高浓度的氢氧化钠溶液。
化学反应带来的白烟袅袅升起,带着刺鼻的味道,将一切罪证都消弭于无形。
他回到地下室,用钥匙打开了所有的笼子。
挨个叫醒这些昏迷的不深的女人。
“走吧。”他对那些惊魂未定的女人们说,“往东边走,天亮就能到国道。在那里拦车,报警。”
女人们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地牢,重见夜空。
她们回头,想看清这个人的脸,却只看到一个融入黑暗的背影。
萧然清理了现场所有的痕迹,换上干净的衣服,发动汽车,消失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
车窗外,那场压抑了一夜的哑剧终于落幕。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