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雪的血镜碎片还没落地,孟婆亭的石桌就突然裂开道缝。+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伪装成孟婆的女祭司正往汤锅里撒樱花瓣,黑红色的汤汁咕嘟冒泡,每个泡泡里都映出张扭曲的脸 —— 是被血河咒吞噬的护心队少年,“小美人别急着走啊,” 她的指甲在汤勺上划出火星,和服下摆露出的脚踝缠着血河教的符咒,“喝碗汤暖暖身子,黄泉路的寒气重得很。”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从河底的黑雾里弹出来,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得微弱。他的半边身子还泡在血河池的化魂汤里,后心的伤口正往外渗黑血,“他娘的老虔婆装得挺像!” 链端往汤锅上甩去,替劫血与汤汁相碰,竟在半空炸出片血雾,“老子在塞北冰宫见过这招!用活人指甲煮的汤!”
青溪被苏若雪推出孟婆亭时,双生光突然在掌心炸开。她看见女祭司的和服袖子里滑出半截短刀,刀身上的樱花纹正往苏若雪的沙纹印记里钻,“若雪姐小心!” 护心剑虚影往女祭司的手腕斩去,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同时扑上,却被对方用汤勺弹开 —— 那汤勺竟是用婴儿的腿骨做的,“是血河教的‘噬魂勺’!能吞魂魄!”
“青溪快走!” 苏若雪的水袖突然缠住女祭司的脖子,阴眼血往对方的汤锅里泼去。沙纹印记在她眉心烧得像团火,命定容器的纹路正在被黑血污染,“告诉九叔用二狗的血补内丹!别管我!”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水袖猛地往亭柱上撞去,将整座孟婆亭撞得倾斜,“我把亭子撞塌压着她!”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缠住苏若雪的腰,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 “护” 字。他刚从河底爬上来,头发上还滴着化魂汤,后心的血河咒已经蔓延到心口,“他娘的谁都不准死!” 链端往女祭司的汤锅甩去,替劫血在锅底烧出个大洞,黑红色的汤汁顺着裂缝往血河池漏去,“老子的星芒印记得用!能暂时压住她的煞气!”
女祭司的短刀突然刺穿苏若雪的水袖,刀尖擦着对方的脸颊扎进亭柱。她的脸在黑雾里扭曲变形,露出血河教影煞的真面目 —— 皮肤下的血管里流着黑血,眼睛变成两个血窟窿,“命定容器的血真香,” 她往汤锅里扔了把符咒,汤汁突然沸腾起来,漂着的樱花瓣全变成了小蛇,“可惜要先喂你们喝‘忘魂汤’,让你们忘了自己是谁!”
陈二狗突然往汤锅里吐了口唾沫,替劫血在舌尖烧得发麻。他瞅见那些小蛇的鳞片上刻着血河咒,尾巴尖还缠着日军军服的布条,“他娘的这汤里漂的不是花瓣!” 链端往最近的小蛇缠去,星芒印记在蛇头上炸出焦痕,“是用活人眼球泡的‘蚀忆蛊’!”
青溪的双生光突然往孟婆亭的废墟冲去,护心剑虚影在她头顶转得发急。~x`w′d+s*c-.?c?o¢m*她看见苏若雪的沙纹印记已经变成黑红色,女祭司的短刀正往对方的丹田刺去,“若雪姐撑住!” 战纹里的双生魂突然分裂成两个 —— 个护住苏若雪,个往血河池的方向冲去,“爹爹!若雪姐快被影煞吞了!”
林九抱着真孟婆的内丹往回冲,护心剑的白光在他掌心烧得发烫。父亲的虚影在剑穗上急得转圈,指着内丹上的裂纹:“快用二狗的替劫血!这是最后的机会!” 他的手指突然穿过林九的肩膀,显形出孟婆亭的景象,“若雪在拖延时间!她快撑不住了!”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勒紧女祭司的脖子,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通红。他刚要把对方往汤锅里拽,就听见身后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壮士喝碗汤吧,瞧你累的。” 回头的瞬间,他看见个穿粗布褂子的老婆婆正端着汤碗站在身后,碗里的汤汁清得像水,漂着片粉嫩嫩的樱花瓣,“老婆子熬了三百年的汤,能解乏。”
“滚你娘的!” 陈二狗的链端突然往老婆婆脸上甩去,替劫血在对方的粗布褂子上烧出焦痕 —— 露出底下的血河教服饰,“老子在塞北见过你这张脸!装成接生婆骗了三个村子的产妇!” 他突然踹翻对方手里的汤碗,樱花瓣掉在地上的瞬间,全变成了带血的符咒,“是‘蚀忆符’!沾着就忘事!”
可已经晚了。溅出的汤汁正巧落在陈二狗的舌尖,像块冰碴子顺着喉咙滑下去。他突然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替劫血链 “哐当” 掉在地上,星芒印记在掌心变得暗淡,“他娘的…… 老子是谁?” 他看着周围的废墟,又看了看缠斗的苏若雪和女祭司,眼神里全是迷茫,“这是哪儿?老子来这儿干啥?”
“二狗!” 苏若雪的水袖突然往他这边甩来,阴眼血在袖端烧出 “醒魂咒”,“你是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