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蹭过她的脸颊,低磁的嗓音响在耳边:“你要不要给我盖个专属章。?k!a^n+s!h`u~d·i/.·c¢o?m′”
这人真是......竟然大庭广众说诳语!
清筠烫得好像熟透的螃蟹,不管不顾地爬回自己的座位。
红红的脸颊贴在浸凉的火车玻璃上,耳朵里传来高速行驶的白噪音。
孟弦野唇畔溢笑:“玩不玩啦。”
“玩!”清筠才想起初衷。
她很聪明,尝试几把两个人就进入游戏状态。
孟弦野玩得很随意,从始至终都像在哄孩子,每次都是很浅显的牌面就开,看见清筠眼睛乌亮,一脸得意地说:“我赢啦!”
他宠溺地说:“想问什么。”
清筠耍小聪明,迂回着问:“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吗?”
孟弦野淡声:“嗯,在蒋云舟那。”
就这么简单,清筠有些气馁,这要玩多久呀。
孟弦野观察她的表情,扯下唇角。
游戏继续,依旧是清筠的机会,这次她琢磨很久,想得孟弦野都忍不住撇过脸偷笑。
他轻咳两声:“别麻烦了,有什么想问的首接说。”
清筠心思被看破,眨了眨眼:“你到底因为什么事,不回我消息。”
孟弦野懒散的目光挪向窗外,他把清筠重新捞回怀里。
脑袋擎在她的肩膀上,沉声说:“夏家出点事情,我和夏琅的关系,又不能不管。”
她侧着脸,轻声问:“很麻烦吗?”
孟弦野自嘲笑笑,人情债恐怕是最麻烦吧,不然他这样洒脱恣意的性子,谁又能束缚他半分。
他却在道歉:“以后有任何事都会及时回复你消息。”
清筠知道,他在避而不谈,悻悻地转过头。
列车广播在此刻响起,前方到达春明市在即。
车厢里最后面两个乘客窸窸窣窣在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在后面聊起来,女的说:“亲爱的,明天是平安夜呦。”
男的有点烟嗓:“那都是外国人才过的节日,你还要凑热闹?”
女的明显有些不悦:“什么节重要吗?重要的是心意。”
男的哭笑不得:“我现在工资全数上缴,你想买什么自己买吧。”
女的嘟囔一句:“你都不如小孩有情调。”
清筠和孟弦野相视而笑。
拥挤的人潮涌向出站口,孟弦野把她护在里面,避免人流磕碰。
清筠被他揽着肩膀,眺望这座繁华的城市,她并不是第一次到春明,小时候爸妈也常带她来玩,3、4月份爷爷都要过来开大会,她也会凑热闹。
此刻,他们的身后是灯火通明的站台,眼前是宽阔的崇文门马路。
夜色中仿佛得见天坛公园的琉璃宝顶。
熟悉的一切却以崭新的形式铺陈在清筠的面前,因为她身边有孟弦野。
氤氲白雾在每个行人的鼻口间升腾,又消散。
孟弦野把帽子和领口都帮清筠系好,从袖子里找到她的手,牵着。
清筠忽闪着琥珀色的眼睛,愉悦地问:“孟弦野,我们去哪?”
“住店啊!”他声线缱绻,温柔地像哄孩子。
“可惜你明天要考试,不然我们去过平安夜。”她在笑。
“宝贝。”
“唔?”她仰头。
“有什么愿望吗?”他攥紧她。
“又让我许愿望呀。”
孟弦野看她欢喜的样子想笑,他叼着烟却没点燃:“明天不是过节吗?”
清筠想起火车上抱怨丈夫的女人,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那你后天考完试,我们去公安大学行吗?”
孟弦野神色一怔,没想到她有这种想法,问道:“怎么,你想考公安?”
他们站在崇文街十车道的马路边,听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清筠用指尖挠几下孟弦野的掌心,不经意地说:“菁菁过生日那次,蒋云舟跟我讲你去听过爷爷的刑侦课。”
孟弦野顿住,世界的嘈杂在淡去,他的世界只有掌心柔软的温度,和清筠干净的嗓音:“其实我一首想问你,为什么会去听爷爷的课呢?他讲得的东西挺枯燥的。”
孟弦野漆黑的睫毛抖了抖,他想起第一次萌生当警察的冲动,是王潮安和他说,你要是有喜欢的小姑娘,难道也要这么混日子。
而这个想法,随着夏然的事被暂且搁置,变得缥缈无期。
此刻被清筠提起,他心里被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