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进京的人潮高涨,他们在车站好不容易抢到两张特等座的票。¨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清筠看着一千多的票价,吐舌头:“我一会把钱给你。”
孟弦野侧眼睨她,大言不惭地说:“以后咱俩睡一张床的时候,你也在中间画条线,平分一半。”
清筠倏地窘住,他在说什么胡言乱语,谁要跟他睡一张床!
简首......倒反天罡!
清筠拉高衣领,藏住满脸的绯红,往前跑着去检票,和他隔着两米远。
孟弦野欠欠地坏笑:“跑什么,小心有人贩子。”
清筠强作镇定:“你满嘴跑火车。”
检票口人头攒动,孟弦野还是拉住她的手:“别走远,我怕看不到。”
清筠被他牵着,看着他故意躲过自己猛吸两口烟,然后把烟扔掉,她忍不住笑了。
孟弦野问:“笑什么呢?”
清筠露出虎牙:“我没嫌弃你吸烟。”
“嗯,我知道。”他牵着她找座位,车厢越往前走越安静。
清筠笑:“那你躲什么呢?”
“怕呛到宝宝。”他挑唇。
清筠听着脸红心跳的,却是满心满意地开心。
孟弦野这人,很少空口白牙许诺的,他很行动派,做得永远比说得多。
全程4个小时,动车运行起来很平稳安静,清筠没多久就睡过去。
中途的时候,她迷糊间看见孟弦野在回复消息,始终蹙着眉。
蒋云舟把当天夏然出事的视频发过来,由于包厢内没有摄像头,所以只能看见走廊摄像头拍下的包厢门口的画面。
夏然是清醒着走进事发包厢的,还和一个小白脸男人有说有笑的。
夏然第二次出现在视频画面里,明显是不清醒的状态,当时她应该是潜意识想离开,却被随后赶来的男人拽回包厢。
后来2个小时,有几个人慌里慌张从包厢逃出来,视频里有张脸看着很熟,好像是张海洋身边的马仔,黄头发,剩下人普遍年龄比他们大,应该都有25、6岁。
蒋云舟:【还是报警吧。】
孟弦野想起夏家父母的哀求,搓两把脸。
孟弦野:【这种情况,报警也判不了几年。】
他这几个月总和王潮安他们打交道,对基本法律知识有些了解,夏然属于自愿参加,视频内没有强迫行为,事件的性质很模糊。`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蒋云舟无奈:【那能怎么办,阿野,多为自己考虑些,人就该自私。】
孟弦野摁着眉心,默然。
清筠早就察觉到,孟弦野这几天消失肯定有事情。
她看了很久,久到保持一个姿势身上有些麻。
清筠不安地起身,却发现盖在身上的薄毯子,她垂眸弯着唇,一瞬间好像又被当做小孩儿一样照顾了。
孟弦野收起电话:“醒了?”
“你怎么不睡觉?”
孟弦野垂眼看她,小姑娘头发睡得凌乱,他疲倦地笑:“说点事情。”
“孟弦野,”她坐起来,脸蛋睡得红彤彤的,可爱的不行。
“嗯,我在。”他把人抱过来,搂进怀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头发,一遍遍捋顺。
他的眼睛凝着窗外墨黑的夜色,铁轨两侧莽莽暗影,这列火车仿佛在驶向黎明。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孟弦野扬眉:“玩什么?”
她开始赖皮:“我问你答。”
“你鬼精呢,”孟弦野狠啄在她额头。
清筠捂住脑门,支吾着说:“猜拳可以吧,赢的话,你也可以问。”
孟弦野一眼就猜透她的心思,笑了笑:“我教你玩骰子。”
“现在哪有骰盅?”
孟弦野掏出手机,翻出那种喝酒小游戏,点击屏幕就能摇骰子,然后可以偷偷看点数。
清筠都看懵了,这家伙也太专业,莫名有点酸唧唧的。
“哦——那你教我吧。”
孟弦野了然地笑:“想什么呢。”
清筠从他怀里撤出来,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啊。”
孟弦野平日和哥几个喝酒,有时候怕无聊就会找些游戏解闷子,却惹得眼前的姑娘吃飞醋。
特等车厢一共8个座位,除去最后面有两个人,只有他们俩。
孟弦野一条胳膊环着她的腰,下颌垫在清筠肩膀:“以后都只有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