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想她想的快疯了,哪怕是幻觉他也不在意,只要是活生生的她就好。
见男人眼神越来越幽深、越来越如同饿狼般要将她吞入腹中,舒知意瑟缩了一下脖子,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她斟酌着开口,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床上,“你的在那……”
“我只是……”
她该怎么说,说自己只是做梦才会来到这吗?沈熠星会这么轻而易举就信她吗?
信她才奇怪吧,病房里突然出现一个和躺着的人一模一样的大活人,不报警抓她就不错了。
“还疼吗?”沈熠星眼底泛着血色,执拗地要问一个答案。
“不疼。”舒知意下意识回答道。
“车祸,不疼吗?”他声音沙哑,带着些许颤抖。
舒知意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疼吗?应该是不疼的。
失去意识前,她确实没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一觉醒来,便回到了十七岁。
不疼吗?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没有上次憔悴,但瘦削的脸颊和眼底的红血丝,叫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忽视。
无论是十七岁的沈熠星,又或是她没出意外前的沈熠星向来是爱干净、爱捯饬自己的人。
她的心如同被攥紧,又酸又痛的压抑感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
沈熠星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手心下细腻温热的脸颊,只一下,便叫他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不该再碰了。
再碰下去,她消失之后,他该怎么办?
病房内再度陷入了沉默。
舒知意离沈熠星不过两拳的距离,近的能够闻见他身上的檀香味。
是寺庙里经常能闻见的气味。
“你去……”舒知意刚想要开口,却被沈熠星打断。
“上次,也是你吗?”他问的是乐器房的那次。
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么乖顺的人,他的心止不住泛软。
既然是幻想,那就应该他的心意来的吧。
舒知意点了点头,反正他看起来没拿她当鬼,那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其实你那次在病房说的话我听见了……”
“哪次?”
“就是……”舒知意斟酌着话语。
“我吻你那次吗?”
“……”
吻什么,吻谁,谁吻她,哪次吻了她,还是哪次没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