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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舒知意难得又做了熟悉的梦。?y^o?u!s,h/u/l\o^u`./c~o\m/
对于这种每隔几周又或是几个月便出现一次的梦,她己经见怪不怪了。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躺着的她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病房里除了她自己,再没有别人。
舒知意自来熟地坐在了窗户下的沙发上,抬头仔细打量着病房。
这次的病房明显和上一次的病房不一样,与其说是病房,倒还不如说是酒店套房。
除了床是医院的样式,床边摆放的检测设备其余的己经和酒店没什么两样。
病床左侧的柜子上,还摆放着一束洋桔梗。花瓣上还残留着些许露珠,一看就知道是不久前才放置的。
“应该是给我转院了?”舒知意转过头看向窗外,窗户正对着医院内的小花园,花园内树影摇曳,时不时有陪护和病人走过。
她对这里根本没印象。
当她将注意力放在窗外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悄无声息地打开。
“嗯,你先把文件发……”
冷冽的男声一顿,连脚步都不由的放轻了许多。
舒知意听见声响转过头来,正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眼眸。
他正静静地看着她,耳边还举着手机。
舒知意怔怔地和他对视了几秒,脑袋僵硬又带着惊恐地向右转动、又向左转动。,2?0¢2!3!t*x·t,.+c/o?m¢
确认自己所在方位没人才松了口气。
这哥看什么呢,她这又没人。
人别吓鬼好吗。
(o`ε′o)
沈熠星眸色一暗,淡然地移开视线,腿边收紧的手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情绪。
他将视线投向病床上,女孩还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语气平静,但蕴含着一丝颤抖。
“文件发给我,我明天把最终方案发给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病房内再度陷入了寂静。
“今天也不想见我吗?”沈熠星走近病床,替女孩掖了掖被角。
看似面容如常,可实际上,他的余光一首注意着窗户边。
舒知意没察觉到任何不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阳光打在少女白皙的脸上,白的几近反光,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沈熠星喉结滚动,怔怔地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幕,生怕打破这温馨的一幕。
是他又做梦了吗?
这一次,她竟然愿意白天来看她自己了吗?
这几个月来,他频频梦见舒知意。
梦见高中时那个爱跟在他身后撒娇的舒知意、梦见小时候总爱吓唬他要和他绝交的舒知意、梦见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生死不明的舒知意……
可每一次,但凡他想要靠近,眼前的她便会烟消云散,只留他独自一人睁开眼,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睡。-x~i*a-o¨s?h_u·o?h¨u′n*.\c*o!m?
这一次,她也会消失吗?
沈熠星紧张到连呼吸都放轻了。
“腿好麻……”舒知意睁开眼,吃痛地从沙发上站起,拍了拍有些坐麻了的腿。
这个梦竟然这么真实,居然还能感受到腿麻。
“很痛吗?”沈熠星的声音突然响。
“当然,你来……”
不对。
舒知意猛的抬起头,对上的便是沈熠星的视线。
男人黑眸如同被浸染的黑墨,沉静而又淡漠,满覆侵略性。见她望来,眼底涌上一丝微不可察地欣喜。
这是他第一次能够和她说上话。
沈熠星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又怕吓着她,怕她下一秒便又消失在他眼前。
“你……你……”舒知意吓得说不出话,“你能看得见我?”
看见沈熠星点头,她眼前一黑。
死神体,快醒啊!她不应该只是个旁观者吗,怎么回事!?
舒知意抬起手,狠心往自己腿上一拧,剧烈的疼痛叫她脸都皱成了一团。
“怎么还不醒?!”
可她忽略了一点,她这是在梦里的身体,无论再怎么疼痛,也没办法影响到现实中的自己。
沈熠星几步走上前,拉开了她掐着自己的手。
感受到手心里细腻的肌肤触感,他愣怔地松开了手。
不是梦吗?那就是幻觉了。
男人只花了一秒钟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