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同主子挑选奴才。!g+u+g+e\y/u_e!d?u·.?c.o?m·
聪明的奴才,也会考验主子。
非得主子让他心服口服,他才能把信任交出来。
李如月却不急。
她不想证明什么。
她只需要给他时间,让他看到她是谁。
“劳公公命人去搭两道十丈高的梯子。”李如月指着她来时一路望来选中的高墙:“搭在那,梯尖上挂几盏小灯笼。”
十丈?!
夏康心里思索着这得多少梯子才能搭出十丈。
但他未敢耽搁,立刻领命去吩咐了。
安置程青的小太监回来了,表示在后院找了个大的空房,把他绑在那了。
顺子上前:“我们过去吧,公主。”
“不急。”
李如月坐在那慢慢品着杯子里的茶。
首到夏康吩咐完,命人去搭建梯子,李如月才起身。
“走吧,夏公公,跟我一起审程青。”
她起身,往浣衣局内院走去。
夏康的心里仍旧有些惶惶不安,一是对李如月的陌生,二是对自己是否能有新生的期待和隐隐的怀疑,还有一些对于突如其来变化产生的忐忑。
浣衣局的内院里,满地都是水。
罪奴们一个个的蹲在偌大的木盆前浆洗衣物。§?¢齐%?盛/小.×说¨.网¨¢2 ??+首|?发?
李如月从走廊穿过,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被夏康侧头投去的眼神一瞬间压下去。
夏康和顺子在狭窄的走廊里肩并肩跟在李如月身后。
小太监领着路,抵达了关押程青的空屋子,里面己经摆好了给李如月坐的凳子。
“程大人有什么未了遗愿吗?”
程青本来躲在角落在思索李如月来找他是为什么。
之前的事情他翻来覆去想了多遍,也没想明白,席仲的事到底是李延主导的,还是这位公主主导的。
因为当时他不在场。
他没听见也没看见养心殿当时发生了什么。
也就半个时辰,他就从程青变成程淤青了。
还没想明白,就听见脚步声,然后没看见人,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公主,您干嘛呀!我都说了我全配合,您要什么您说话,为什么要吓唬小人啊!小人真的很胆小的!”
李如月坐下,微微一笑:“并没有与程大人开玩笑,程大人的师父席仲大人,何等功劳,几日之前还是父皇的宠臣、心腹,如今己经挂在城门上了,你又算个什么,你背了一肚子父皇亲手书写的供词,难不成父皇会留着你给宋显去审吗?”
顺子在一旁道:“是啊,程大人,幸亏公主吩咐奴才早早把您换出来了,若不然,宋大人己经派大理寺的人来接您了。*s^h-a.n,s.h!a+n?y¢q¨.~c!o¨www. 您一肚子假货,陛下能把你交给宋大人?”
李如月接着顺子的话说:“交给了宋大人,你还能活着吃上大理寺的牢饭?你也太小瞧父皇了。”
程青听明白了。
这两个人在这儿给他梳理了。
大约是怕他被打蒙了,不知道此时的处境。
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告诉他:程大人,离了这地方你没活路。
皇帝要你的命。
只这一点。
只有我李如月,能让你得救。
“哦对了。”李如月回头看向顺子:“你今儿说什么来着?陛下看了程大人的手书,派人去云南了?”
“是,要诛九族呢,没九族,也要把他老爹和妹妹切了喂狗啊。”
顺子说的云淡风轻。
程青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顺子:“哎!那遗书可是你让我那么写的啊!”
李如月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手撑着脸:“态度不对啊,送回去吧。”
顺子立刻招呼夏康,夏康上去拉程青。
“我不!我不回去!别拉我!”程青跑回角落,抱着柱子大吼。
“你们算计我!”程青抱着柱子大哭。
李如月懒懒的:“程大人,你没听明白呢,是父皇铁定要杀你,我才救你出来,让你写遗书,是为了替你的那尸体能被大卸八块,不被发现替换的事。你现在要考虑的是,你老父亲和妹妹埋在哪里的问题,你有没有积蓄,拿出来,我们帮你把你妹妹和老父亲的胳膊啊,腿儿啊,收罗起来,拼一拼,好好下葬。”
程青是个纯粹的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