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被打败。
余芽:“怎么想起来练这个?”
去年国庆那一幕再次浮现,程止轻眨双眸。下一刻,猛然一动,将人压在沙发上,“帮你打架。”说完瞬间,堵上余芽的唇。
“唔——”
余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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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两人一猫一起度过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春节。
元宵节后,学校开学,余芽又恢复上课、打工的生活。程止下学期的课又多了些,却依旧不忘每天抽时间跟余芽见面。
两人或吃饭,或随便走走。
时光流转,寒意渐渐散尽。阳和方起,草木抽芽。
清明节前一天,余芽从清市回到麦城。赶上最后一趟班车,跟余爸一起回了余家村。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余爸和余芽背着铁锹,去往坟地。
生同衾,死同穴。
爷爷和奶奶合葬,一个坟头。
余爸和余芽细细清理完杂草、添坟,谁也没有说话。只烧纸时,余爸絮絮叨叨说起这一年的事,提到所有人。
一旁,余芽时不时插几句。
待灰烬消灭,余芽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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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途中,余爸陪余芽去了三堂婶儿的墓地。
坟,刚刚被清理过。坟前,一束新鲜的玫瑰。
余芽目光微闪,放下一只白色千纸鹤。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三堂婶儿,今天立春没回来看您,对不起,愿您在那边一切都好。
回来后,简单吃了饭,余爸去看望那位宗族长辈。
熬过一个寒冬,他的身体愈发不好。前一段时间,三大爷通知余爸,尽早抽时间回来看看。
大约,大限将至。
余芽刷了碗筷,则去了后山山顶。清了清追风所埋之地周围的杂草,又陪它说了会儿话,便往山下走。
中午的火车,程止来接。
时间不早了。
等余芽刚走到大门口,一辆车从转弯处出现。她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程止的车。她转过身,浅笑,冲他招了招手。
程止停好车下来,笑着揉乱她的头发,“笑得傻不傻?”
“你才傻”,余芽躲开他的手,“头发都被你弄乱了,怎么老喜欢揉我头。”
程止扬声,把人扯进怀里,“当然是喜欢你,你看我还对谁这样过。”
“你别”,余芽往西周看了看。
毕竟是老家,被村里人看见不好。
退出他怀抱,“注意点影响。”
程止挑眉,再次把人拉进怀里,俯身吻上去,“一晚上没见,你就不想我?”
余芽一边推一边躲,“你别——”
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冽之气。
她用力抵住程止,脸色倏尔一变,眼神锐利,朝右后侧看去。
风吹,枝头桃花动,无人。
“怎么了”,程止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下意识紧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过了几秒。
“没事”,不想让他担心,余芽放松下来,笑了笑,“可能我看错了。”
习武之人本就对视线敏感,何况是那一瞬带着杀意的视线。
她应该没有感觉错。
隐约猜到是谁,不想另生事端。
余爸请了一天的假,他下午坐车回麦城。
余芽回屋拿了东西,跟程止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