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半小时后。/k·s′j?x-s!w·.^c!o/m?当余芽收拾整理好搬回来的行李和书，洗完澡回到卧室，还是没忍住给程止发了条短信。

【你到家了吗？】

隔了两秒，电话响起。

余芽瞥了眼正准备睡觉的余妈，出了卧室。

门轻轻关上，余妈往门口看去，神色复杂。

客厅阳台，余爸养的几盆仙人掌长得喜人。余芽揪着其中一盆身上的刺，接通电话，“你到家了吧。”

程止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吹的半湿。他随意拨弄几下，“嗯，刚洗完澡。”

“哦。”不小心被扎了一下，余芽收回手，转而开始揪下一盆的刺，“那你早点睡，明天那么早的飞机。”

脚边，芽芽蹭过来蹭过去。程止笑了下，拿起桌上的逗猫棒，盘坐落地窗前，“心疼我了？”

隔空，唇上，倏地一麻。

几十分钟前，熟悉的感觉。

“程止！”余芽低吼，被这句话撩的面红耳赤，“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说什么了我”

程止右手托腮，左手动着逗猫棒，懒懒看着芽芽被逗得蹿来跑去。

嗓音低沉，低笑道：“余芽，好好说话呢，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贼喊捉贼。

“不跟你说了”，余芽揪掉一根刺，“挂了。”

“哎——”程止急忙叫住，“别挂。”

余芽重新把手机放回去，语气略带强装的不情不愿，“还有事？”

言外之意，你最好有事。

程止听出她的别扭，也不拆穿，想象着她此时的样子，“我大概八点左右落地，十点多的课，你明天好好睡觉，别惦记我。±鸿a#?特

“我才不会！”余芽小声嘟囔，又揪掉一根刺。

程止低笑两声，默了两秒，“时间不早了，那——晚安？”

最后两个字，仿佛带着电流，在余芽心尖上过了一遍。有些喘不上气，她胡乱点头，“嗯嗯，晚安。”

话落，一秒挂断电话。

紧紧捂着心脏，平复几秒。

准备回房。

只是她刚转过身，却被身后客厅站着喝水的人吓了一跳。

余鑫目光落在余芽跟个红苹果似的的脸，“咕咚咕咚——”淡定喝水。

余芽：“……”

什么毛病，大晚上站人身后，听人讲电话。

凉凉看他一眼，懒得搭理，回了房间。

那端，手机被挂断。

程止玩着逗猫棒，姿态闲散，语调端得散漫，“芽芽，你妈可真容易害羞。”

眼前划过几十分钟前的画面，程止眼神变得幽深。而后，笑得餍足又浪荡。

“不过——”

他细细回味。

“可真可爱。”

芽芽目光专注，盯着逗猫棒，抽空瞅他一眼：……

他有病吧，笑得可真吓猫！

-

余芽回到房间，刚关上门。

床上，余妈侧躺，背对门，“给你介绍的人不要，非要找个条件这么好的，以后被甩了可别找人哭。”

余芽看都没看她，首接关掉门口的灯光开关，摸黑上床。*9-5+x\i\a`o,s-h-u\o·.￠c-o\m~

黑暗中，母女背对背，中间隔着银河般的距离。

余妈睁着眼，面色凝重。半晌，得不到回应，眸底划过一抹悲伤。隐隐听到身后熟睡声传来，她重叹一声，闭上了眼。

-

可能是两年时间，余芽脑中的弦一首处于紧绷状态。乍一放松，她首接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

早上八点多，余爸下夜班回来。轻轻推开门，她抱着薄被睡得正香。

退出来进到另一个房间，余鑫同样睡得不省人事。

晚上七点多，他睡醒准备去上夜班。床上余鑫早己不见人影，家里静悄悄的。他推开余芽房间的门：“……”

余芽还在睡。

并且看床边拖鞋摆放的样子，他断定余芽就没醒过。

担心她饿死，余爸连忙把人叫醒。

余芽被叫醒，迷迷糊糊上了个厕所，昏昏沉沉吃了余爸热得剩饭，恍恍惚惚听余爸唠叨了一大堆。

等余爸走后，她混混沌沌。重重打了个哈欠后，又进了房间，昏睡过去。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