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当余妈做好早饭，余芽早己出门去了图书馆。*d?u/a.n_q￠i/n-g-s_i_.¨n`e¨t.

“咔——”的一声。

余鑫拉开门，从房间走出来。

余妈正吃着饭，乍一看到他，有些意外，“这周没补课？”下一秒，她拍了下脑门，“整天忙糊涂了，你跟你二姐一样，都是上周补课。”

说着，她起身去厨房拿碗筷盛汤，“锅里还剩一点儿，有馒头，凑合吃一顿，没时间做了。”

热水壶里烧的有热水，放的时间有些长，不热。余鑫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完，“二姐和程止是同学，从高一那年，她就开始喜欢他。”

“什么？”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余妈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却在话落的同时，脑子瞬间消化完。

筷子掉在地上，她愣了一秒。

余鑫放下水杯，弯腰捡起，接过她手中舀好的饭，“二姐喜欢了程止——”回想了下偷看的日记上最早的日期，“将近五年吧，若不是当初转学——”

他走到餐桌旁，放下碗，坐下，拿着筷子夹了口菜，“可能他们会更早在一起。”喝口汤，“程止考了清大，二姐考清大估计也是为了他。”

他一番话下来，余妈彻底愣在原处。

缓了几秒，她走过来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只是微垂着头。

余鑫看她一眼。

“妈，我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么多年，程止都不喜欢雯锦表姐。就算二姐和他分手，你觉得程止会转而喜欢她？除非他得了失心疯。”

“真不知道二姨怎么想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余妈瞪他，“你知道什么，你二姨也是为了你表姐。·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就知道当父母的有多不容易。”

“她不容易，你容易？”余鑫嗤笑，“就转学那事，借钱就借钱，还谈什么条件。她难道就没想过，二姐知道后，你有多难做？”

“当时情况紧急，你别无选择，过去也就过去了。如今还来这一套，妈，照我说，她就是瞧不上你。”

以为在你眼里，钱胜过一切。

不过这话，余鑫没说，毕竟是自己亲妈，他说不出口。

余鑫看向她两鬓的白发，有些酸涩，他低下眼，“爸爸住院，二姨说资金周转不开没借给你，最后是二姐找了同学借。”

“不就是几十万，对方又没催着要，大不了晚还几年。你别只念着挣钱辛苦，就——”

艰难咽下口中的馒头，“就真断了跟二姐的母女情分。”

话落下，过了好久，餐桌上，只剩吃饭的声音。

余妈双眼失神，无意识夹菜喝汤吃馒头。半晌，她眨了眨眼，眼神清明，“她确实给了钱，但我没收，我也不至于那样。”

为钱，真到了卖女儿的地步。

余鑫眼眶湿润，他吸了吸鼻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是我对不住二姐。”

“跟你有什么关系”，余妈抽了张纸，擤擤鼻涕，“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快吃，菜都要凉了。”

-

图书馆，不论是做题还是程止讲题，余芽总有些心不在焉。

眼见余芽又犯了低级错误，程止拿过她手中的笔。

手中一空，余芽扭头，“怎么了？”

程止轻叹一声，指着卷子上的错误，“我还想问你怎么了，cos都能写成sin。·x_x*n′y!d+..c^o\m￠”

余芽低头一看，还真是。她连忙拿过程止手中的笔，改了改。

改完后，她摸了摸鼻子，目光躲闪着看他，“昨晚没睡好。”

“……”

扯谎就扯谎，还扯得这么明显。

但又不能明晃晃点出来，毕竟是女朋友，不是表姐家的三岁小孩儿，可以随便欺负。

程止拿笔敲了下她的额头，“专心点。”

“你别敲我头”，余芽抱怨，“我本来就不聪明。”

“聪明不聪明另说”，程止微微蹙眉，“现在高考最重要，别整天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耗费精力，耽误时间。”

昨晚还好好的，肯定是回家后发生了什么。

问她，她肯定不会说。依她的性子，想说早就说了。

有点难办啊。

余芽歪头瞅他两眼，小声嘟囔道：“谈恋爱也是乱七八糟的事，那就别谈了算了。”

程止一听，眼神微眯，“你说什么！”

余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