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要求，十年之内，她不能回国。”

怕余妈不同意，她继续劝道：“程家的人你也见过几次，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家境如何。咱们这条件，门不当户不对，连高攀都高攀不上。”

有些生气，“说实在的，雯锦和余芽站在一起，只要不瞎都知道该选谁。也不知道程止怎么想的，偏偏看上余芽，搞得我们雯锦不如余芽一样。”

“余芽也真是的，明知道雯锦喜欢程止，还跟他在一起。是，雯锦有时候对余芽，确实态度不好，但也不至于闹到抢人男朋友的地步吧。”

“大姐，你是真该好好说说余芽，这事的确做得过分了。再说那孩子，你以为他真的能跟余芽走到结婚那一步，不过是年轻时的荷尔蒙冲动。趁早断了也好，免得耽误时间。”

视线回拢，余妈疾言厉色：“你才多大，一个多月后就是高考，明天就给我断了！”

余芽冷笑一声，立刻反讽道：“这会儿知道我还小了？之前让我嫁人，你怎么不说！”

“你！”余妈：“反正给我断了，你二姨家帮过我们不少。再说那程家是什么人家，你以为人家真看得起我们家！”

“程家看不看得起我不知道”，余芽盯着她，“你又答应二姨什么条件？”

见她不吭声，余芽猜测道：“拿钱买我和程止分手？”

余妈怒不可遏，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余芽一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管你答应她什么条件，都跟我无关。”

她不会再给她打自己的机会。

“你知道的，我会武，以后别跟我动手。”

松开手，一个送劲儿。余芽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余妈身形一晃，扬着手，怔愣几秒，追到门前，“可我是为你好，你以为那种家庭出身的孩子，会喜欢你多久！”

门内，余芽平静地毫无波澜。她卸下书包，“我管他喜欢我多久，反正我不会分手。”

说着，就要来关门，“不好意思，我要换睡衣。”

余妈：“……”

“劝你一句”，余芽抓着门把手，看她，“爸爸生病住院花的钱，我跟余筝一样，会打工帮忙还上。我的事，你以后不用管。你还有两个孩子，不缺我这一个。”

随着话音落下，门“砰”的被关上。

原地，余妈盯着眼前紧闭的门，喉咙里像是卡了一个尖锐的石头，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内，余芽手紧紧抓着门把手，一动未动。半晌，像是终于平稳了情绪，转身，去换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