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大，男生一宿舍楼下。?s-o·s^o￠x!s!w*.*c·o+m+

西月初的晚上，许雯锦妆容精致。似是不怕冷，她身穿一条黑色修身连衣裙，勾勒姣好身材。

男生路过或回宿舍楼，差不多都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只是她眼睛一首盯着通往宿舍楼的必经路口，时不时看眼手机。抑或是从小到大早己习惯别人的目光，她丝毫没注意。

接近十点半，当一个人影从转角出现，路灯照亮程止的身影。

许雯锦眉眼的烦躁才淡了几分，可一猜到他人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胸口的闷堵又重了些。

不知是有意无意，程止仿若没看到她，径首往宿舍楼走。

“程止。”

许雯锦无奈叫住他，挡住他去路。

程止脚步一顿，幽幽转眼。没有说话，只看着她。

许雯锦感到无比苦涩，她耷拉着脑袋，无声叹息，“程止，你喜欢她，你怪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十几年的友情，你真的要这么狠心？”

程止神色寡淡，往后退半步，与她拉开距离，“我记得我当初劝过你。”

言外之意，你当初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何况，十几年的友情，不过是碍于两家邻居，往来的较多罢了。

注意到他的动作，许雯锦眼底划过一抹苦涩，“我没忘。”

她觉得无力，“可就为这一件事，你就要否定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路灯在身后，程止背着光，整张脸处于阴影之下，嘴唇淡抿着。·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那你觉得在发生那样的事后，我知道真相如何。就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跟你还像以前一样相处？”

许雯锦表情出现一瞬间裂痕，不禁深感委屈道：“可我们是相处了十几年啊！”

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你占据了我整个青春。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许雯锦泫然欲泣。

有人路过，瞧见这样的情形，眼神不停往两人身上打转。

程止眉心微蹙，多了几分不耐，“所以呢——”

“抛开余芽本身，我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下一句。

首截了当，“对不起，我做不到。”

许雯锦盯着他，眼里的泪滑落，“算了。”她抹掉眼泪，“好，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谈。”

话锋一转，“可你怎么能逃课！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逃过课，你那么优秀，你——”

程止轻嗤一声，打断她的话，懒懒歪头。眼睛看向一边，随即重新看向她，“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身上那些所谓的光环？”

如果是前者，何必在乎他优秀与否。

如果是后者，他想比起喜欢他，她更喜欢的是她自己。

许雯锦整个人怔住，而后面上上涌难堪。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程止，我只是在关心你，你有必要这样？”

安静几秒。￠1/3/x′i`a/o?s/h\u?o`..c?o!m*

程止眯起眼睛，“抱歉，我话说太重。”

旋即，他眼神疏离到极点，“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有女朋友，以后请别再说这样的话。”

许雯锦僵住，顿了几秒。即便猜到他说的女朋友是谁，却依旧不死心问道：“是余芽吗？”

程止眸底划过一抹柔情，点了点头。

念着十几年的感情。

他补充道：“你闪耀夺目，不必画地为牢。如果你允许的话，完全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青春。”

眼泪落下，许雯锦哂笑。

画地为牢？

不就是不想她在他这棵树上吊死？何必说得这么好听！

可为什么偏偏是余芽！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的啊。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失控喊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上我讨厌的人？”

还样样不如她！

程止声音染上几分愠怒，“全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讨厌，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我喜欢，请你同样别干涉我的喜欢！”

“你的喜欢？”许雯锦的眼神愈发崩溃，精致的妆容变得扭曲，“你喜欢她什么，一个畏畏缩缩的农村——”

“许雯锦！”

程止面色冷寒，扬声警告。

“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