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一切准备好后，她深吸口气，按响门铃。

周末，除了雷打不动去图书馆的程止，程妈、程爸、程以谦三人难得地享受着假日时光。

客厅，电视开着。程爸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津津有味看着电视。一旁，程妈边插花，边跟程爸聊两句电视剧情。

阳台，程以谦则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看书。

玄关电话响起时，程以谦自觉放下书，起身，穿过客厅去接。

拿起电话，“喂？”

门外，余芽记得这是程止哥哥的声音。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好，我是余芽，来找程止。”

“余芽？”程以谦明显顿了下，随即按下大门开关。“进来吧。”

客厅，电视开着，程爸程妈注意力全在上面，自然没听到。

程以谦挂断电话，声调微扬，“妈，余芽来了。”

闻言，“咳咳——”程爸喝茶被呛了一嘴，程妈手一抖，手里的花掉在地上。

程妈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余芽”，程以谦淡定拉开门，“阿止喜欢的小姑娘。”

“咳咳咳——”程爸连忙放下茶杯，从沙发上下来，穿好拖鞋。程妈放下剪刀，拨弄了几下头发。

-

两分钟后。

家里来客，电视声音被调小。

客厅，余芽独自坐在沙发一侧，一旁放着花，面前一杯刚沏好的茶。

有些尴尬，幸好电视开着，不至于尴尬到脚趾抠地。

隔两周周日就收到的便利贴，她以为程止下午才回清市，这会儿肯定在家。却没想到，他一家人全在，独独他没在家。

厨房，程爸正在切水果。中间沙发上，程妈不停给一旁的程以谦使眼色，让他赶紧联系程止。

程以谦挑眉，懒洋洋掏出手机。

程妈见余芽看过来，清咳一声，温柔笑道：“程止去图书馆了，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说着，眼神若有若无地瞅了眼旁边的花。

玫瑰呀，还挺好看。

“图书馆？”余芽眉毛微抬，有些吃惊。

看她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程妈稍愣，“你不知道？”

下一刻，猜到什么。

她端起茶杯，淡定喝了一口，有意无意道：“这臭小子，这一个多月，只要回麦城一首往图书馆跑。”

“要看书清大又不是没图书馆，非要回来看，也不知道麦城这图书馆有什么书是清大没有的。”

说着，她边观察起余芽的表情变化。

一旁，程以谦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看她一眼。又转过去，看了对面的余芽一眼。随即低笑，重新看向手机屏幕。

程以谦：【你喜欢的小姑娘来家里了。】

程止：【谁？】

程以谦：【你还喜欢别人？】

程止：【我马上回去，别欺负她。】

程以谦挑眉，熄了屏。

余芽心中一跳，端茶杯的手不觉一抖。她幽幽放下水杯，挠挠头，“阿姨，他可能是去找我的。”

事情，说来话长。

余芽想了下，“他可能怕我揍他，不敢露面。”

程妈、程以谦以及端着水果走过来的程爸：“……”

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太好。搞得她跟个暴力狂似的，喜欢打人。

余芽正欲开口详细解释。

程爸“啪”的放下水果，“看吧，我就说这儿臭小子欠揍，人女孩儿这都追到家里来告状。”

余芽、程妈、程以谦：“……”

余芽连忙道：“不是——”

程妈：“你眼瞎啊，没看到她抱着花。”

谁家告状还带着玫瑰花，真的是。

程爸看向余芽怀里的玫瑰，拍了下脑门，“看我，年纪大了，一转头就给忘了。”说罢，干笑三声。

其余三人：“……”

突地，“叮铃铃——”铃声响。

西人都被吓得一惊。

程以谦起身。

程爸拿起一根香蕉递给余芽，“别客气，吃水果。”

程妈瞪他一眼。

玄关，程以谦接起电话。

门卫声音急切，“您好，这里有个叫余鑫的男生，说是余芽的弟弟，要找程止。她说她姐姐刚刚进去了，可能有生命危险。”

紧接着，那端一个男声大叫道：“不是可能，是非常，要快点儿找到她。”

余鑫揪着头发。

二姨一家有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