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芽进了卫生间洗漱。/k?a*n^s`h-u_y.e~.￠c*o?m_

余鑫觉得不对劲，不敢回房间继续睡。而是拿了手机，坐在客厅，边玩边注意余芽的动静。

二十分钟后。

玄关，余芽换上那双白色板鞋。

余鑫目光凝在她身上，眉心皱得跟麻花一样。

书包不背，水杯不拿，还专门换一套干净衣服。

这是去哪儿？

肯定不是去图书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出门前，她还特意拐入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之前，她照过镜子吗？

越想，疑惑越多。

一刹，眼前闪过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男主角上吊之前，也是这样。换上新衣服，穿上新皮鞋，发型梳得一丝不苟。

余鑫心下一抖。

这么长时间，她终究是承受不住了吗？

“咔——”

门关上。

余鑫一个飞转，扔下手机，蹿回房间，捞起外套，往门口跑。急匆匆换上鞋，拿起鞋柜上的钥匙，偷偷跟了上去。

-

连续几天连绵阴雨，久违的晴天，阳光普照。街头的人，格外多。

余芽走出巷口，抬头，看向太阳。刺眼，却温暖。

耳边，热闹。

她满足的闭上眼。

身后，余鑫躲在电线杆后面。纳闷地顺着前方余芽的视线，抬头往上看，“她在看什么？太阳很大，白云很白，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等他看明白余芽在看什么，余光中，余芽身动。

余鑫连忙收眼，跟上去。

公交站台，眼瞅着余芽上了一辆公交车。

余鑫傻眼。

这...怎么跟。

一辆车，除非余芽眼瞎，或者他自己会隐身。

一筹莫展之际，瞥到一辆出租车，他急忙招手。*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出租车停下，他还没坐稳，“麻烦跟上前方那辆6路公交车。”

-

二十分钟后。

市中心一家花店，余鑫站在一个拐角，探头探脑看着店里认真挑花的余芽。

脑子不受控地又往不好的方面想。

难道是给自己买束花，自我祭奠？

挑菊花吗？

几分钟后。

余芽走出店门。

怀里抱着一束花。

显眼的红色。

“玫瑰？”

余鑫懵了。

他抬脚，继续跟。

难道是嫌菊花不好看？

半小时后，当余芽出现在蓝月港湾的大门。身后的余鑫，是彻底看不懂了。

他躲在路边的花坛后边，瞅着正跟门卫说什么的余芽。

蓝月港湾确实环境好，远离市区，清幽安静，空气清新。挑这么个地当作灵魂归处，的确是比其他地方强多了。

不过，保安会放她进去？

大门处。

值班保安，还是上次余芽来时的那个人。

印象太深刻，虽时隔五个多月，他第一眼认出余芽，“小姑娘，来找程止？”

那次之后，他彻底记住了这个名字。

余芽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点头，笑，“叔叔，您能别打电话，让我进去吗？”

按照规定，保安不能这么做。

但一来，余芽确实跟程止认识，从上次看，关系似乎不一般。二是余芽怀里的红玫瑰。

不是别的花，而是玫瑰。

谁年轻的时候，没浪漫过。

小姑娘看着乖乖巧巧的，又能干什么坏事。

保安大叔一脸了然，按下开门键，“去吧。”

“谢谢叔叔。!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余芽笑，颔首，跑进了门。

花坛处，余鑫睁大眼睛，“不是，她怎么就进去了？”

他急忙去摸口袋，想给二姨打电话，让她看着点。

下一刻，一脸懊恼。

手机没带。

朝脑门来了一拳，他飞快朝大门跑。

-

余芽进了大门，一路飞奔。手里的玫瑰，鲜艳欲滴，跟着颤动。

花香，肆意。

下一个转弯，程止家大门出现。

她不自觉放缓脚步，大口呼吸，平稳情绪。

站在大门口，余芽先是整了整衣服，又弄了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