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停走着,无情昭示着时间。
余芽孤零零站着。
良久,她默默抬起双手盖住双眸。
两三秒后,放下,转身走进卫生间。
-
15分钟后,6点25分,余芽急匆匆赶到学校。
“怎么来这么晚?”
讲台上,班主任早己到来,监督学生上早自习。
安桉用书本遮住脸,靠近余芽,小声问道。
余芽抬手擦掉额头的汗水,手忙脚乱掏出课本,“起晚了。”
看待到她有些泛红的眼角,安桉愣了一下,“哦”,不再多言。
5分钟后。
季风感觉浑身不自在,凑近程止,“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早读,有点儿...怎么说呢?有点儿...”
“安静。”
程止一语道破。
“对,安静。”
教室内,早读声朗朗。
季风环顾一圈,蓦地,视线定格在前面的背影,“这小师父,今天怎么了,书也不大声读了。”
程止轻抬眼眸,右前方的背影依旧像往常一样挺首,只不过整个人却好似没了往日的精神。
想到早上出门,下到一楼时听到的责骂,他眯了眯眸子。
窗外,树梢,小鸟叽叽喳喳叫着。
只是今天,再没有声音压过它。
-
“叮铃铃——”下课铃响起。
余芽若无其事收起课本,搬起凳子放到课桌。方便值日同学打扫,转身准备去吃饭。
“小师父”,季风叫住她。
余芽抬眼。
下一秒,待看到她有些泛红的眼圈,季风愣住。
身侧,程止懒洋洋越过他们,往教室门外走。
余芽面色平静,“怎么了?”
“没,没有”,季风挠了挠后脑勺,眼睛乱飞,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想问问,你早上想吃什么?”
余芽:“啊?”
季风撇开视线,“不说算了,哎,程止,你等等我”,人拔腿就跑。
从后面看,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余芽反应过来,“我眼睛很红?”
安桉云淡风轻说道:“一般般红吧,远远不及兔子眼。”
余芽:“……”
“如果我说这是跑太快,风吹的,你信吗?”
“龙卷风卷起了沙尘暴吗?”
“……”
-
“我的妈呀,小师父还会哭啊,我还以为她和临夏都是铁打的女汉子,只会把别人打哭。这么说吧,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都不愿相信她俩会哭。”
季风追上程止,往后看了看,没人。可还是怕别人听到,他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能找只会上树的母猪让我看看吗?我还没见过。”
程止沉默了几秒,迟疑问道。
“啊?”
他的话太莫名其妙,季风有些转不过来弯。
程止瞥他,定定看了他脑袋三秒,然后叹了口气,不再搭腔。
原地愣了几秒,季风终于反应过来,“去你大爷的,我那只是一个比喻,你个语文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