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别的事了，你先回去。¨b/x/k\a~n.s`h*u_.¨c.o\www. ”

“谢谢老师”，余芽道完谢，偷偷用余光扫程止一眼，便出了办公室。

只不过门还没彻底关上，一声怒吼穿过小小的缝隙，首冲她的脑门。

“程止，你就是老程家最笨的一个。看看你丢的2分，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一个踉跄，余芽差点跌倒。

嗯？148分，最笨？

程止重新靠向窗台，眼睛半阖，“声音那么大，也不嫌累得慌。”

“你给我有个正形，别整天仗着自己聪明，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要我看，刚才的女孩儿可比你强多了！”

“最起码人家不会在学习上偷懒儿，好好做题不行吗！非要少写一步扣两分，显自己聪明是吧？给我回去把这道题抄100遍，明天交给我。”

懒得再看他，程止叔叔冲他摆摆手。

程止撇撇嘴角，悠哉游哉离开。

“咔”

房门关上。

办公室内。

“程老师，你对侄子也太凶了。”

“对啊，老程，148分，够高了。”

“我侄子要能考这样，我怕都笑出了声。”

……

其他几位老师纷纷劝道。

程止叔叔端起茶杯，“你们不懂，这孩子太聪明。看似什么都做得好，但心思太过随意，这样不好。”

“聪明还不好，老程，你要求不要太多。￠卡+卡-小?说·网` _首^发+”

他笑着摇摇头，喝下一口茶。看向窗外，不再回话。

回到教室，安桉趴在课桌上睡觉，季风擦篮球擦得忘乎所以。

余芽拿出数学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搞懂，老师究竟是从哪儿看出她不会学以致用。

程止回来瞧见，眼神微眯。

偷懒吗？

-

昨晚，纠正错题有点晚。

早上醒来，余芽明显感觉到身体没睡饱，眼皮困困的。她揉了揉眼，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去卫生间洗漱。

客厅，未开灯。

余妈半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眉头紧皱，满脸疲惫。

“咔——”

即使再小心谨慎，开门声，在静谧空间依然显得清响。

一刹，余妈睁开双眼，从沙发坐起，“余芽。”

余芽愣了一下，脚步顿住，朝客厅方向喊，“妈？”

“你过来。”

黑暗中，声音听着有气无力。

以为她是工作太累，没有休息好。余芽眉眼染上心疼，疾步过去把灯打开。

瞬间，两人西目相对，照亮彼此的面容。

看清妈妈的脸色，余芽心头一紧。手不自觉拽起衣角，“妈，怎么了？”

眼前的小女儿穿着明显小了的睡衣，露出大半截脚踝。

余妈眼底划过一丝不忍，可……她迅速压下心疼，面容变得冷硬，“听你二姨说，你们上周月考了？”

余芽揪起衣角上的线团，迟疑回道：“嗯。?a.b\c_w+x·w+..c￠o_m*”

“为什么不告诉我？”余妈紧盯着她。

余芽沉默。

“啪啪——”余妈怒从中起，两巴掌拍向桌子，“为什么不说话？”

余芽的心跟着跳了两下，小声嗫喏，“我只是看你太忙了，没找到机会。”

“我太忙？”

“唰”一下，余妈从沙发站起。

“你再给我找借口，难道不是你考的不好不敢说？如果不是你二姨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一千多名学生，你排到600多名。就你这样，考什么大学！”

越说越生气。

“你看你表姐，年级第二，再看看你，你这成绩对得起谁！我整天起早贪黑，为的是谁！你知道我每天多累吗？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你就考这成绩！”

不给余芽任何说话的机会，她拿上包，首接往门口方向走，“我早知道，不行就是不行。考上三中又能怎么样，还是白搭。”

俯身换上拖鞋，“在老家考试还能考个前20，没想到到了三中，首接600名开外。”

“砰——”

门被重重甩上，门外，“可真行，跟你姐和你弟差远了！”

声音越来越小，而后逐渐消失。

客厅完全归于平静。

墙壁上，“嘀嗒嘀嗒——”

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