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余芽,你是搞笑吗?都跟你说了用指数函数的单调性去解不等式,你晕个大脑袋在想什么!”
季风拿着笔重重点着草稿纸,眉头紧皱,“你是笨蛋吗?”
“我知道啊”,余芽眨巴着黑亮的双眼,“可这里为什么是这样?”
季风大力戳着草稿纸,像把它戳烂一样,“因为它是……”
“明白吗?”
“哦哦——”,余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3¢8+k+a·n+s\h·u′.*n!e\t-”
季风舒了一口大气,撂下笔,“你可终于懂了,再不懂,我就要被你逼疯了。怎么手脚功夫那般好,脑子笨的要死。”
余芽不好意思,挠挠头,傻笑,“对不起啊,我太笨了。”
“没事”,季风冲她摆摆手,“以后记住就行了。”
杀人犯的女儿吗?
程止眼神微眯。
门外,老太太瞅着关闭的房门,满眼担忧。
“别担心,他向来有分寸。再说,只是一个女同学。”
爷爷喝一口茶,劝慰道。
“可——他什么时候骑车带过人,还是女生。他那么懒,又怕累,骑车带人多累啊。”
“……”
“哼,都是你们惯的,一个大男人,懒懒散散,成何体统。”
“我们惯的,你个老头子,他不是你孙子啊。”
……
新一轮争吵,又毫无征兆开启。
-
第二日,上午大课间。*¢第÷{一%1?看?书<×网}? ?~已¨¢发>布?最e@新?章×节:
程止趴在桌上,懒洋洋晒太阳。面朝着窗户,头上盖着一本翻开的书。
封面,《程序与编程》。
脑后,时不时传来季风的气急败坏。
“因为它的函数图像是这样的,所以a<0,又因为对称轴是x=1,所以b=-2……”
“等等,为什么函数图像是这样,a就小于0”,余芽眉头紧皱,说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它开口向下”,季风拿笔指着图像的开口,深吸一口气解释。他怕自己再晚吸一口,会被折磨得背过气去。
余芽沉思片刻,“那为什么对称轴是x=1,所以b=-2?”
她又问出另一个疑惑。
“……”
季风扔掉笔,一番张牙舞爪,“啊——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可不问为什么,我怎么懂啊?”,余芽视线余光扫到旁边趴着的人,“还有,能不能小点声儿?”
“啊?”
季风眉毛皱起,苦大仇深。
“别吵到别人”,她压低声音,睁着她那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
“……”
大姐,我都要被折磨得疯了,你还管别人睡觉!信不信我不讲了!
季风真想把这句话一口气糊到她脸上,可...拜师的事儿。
他忍!
“冷静”,他闭了闭眼,双手平举胸前往下压。而后重重吐出一口气,重新僵硬地勾起嘴角。~x+i_a.o^s¢h¢u^o/c,m-s?.*n.e¢t′拿起笔,轻声轻气道:“好,我们再讲一遍,这个地方呢……”
低笑一声,程止换了个姿势。
这题有那么难?听都听会了。
又一遍解释后,季风猛灌一大口水,“渴死我了,懂了吗?”
余芽认真看着草稿纸,喃喃自语,“因为……所以……”
“懂了吗?”
他又问一遍。
余芽拿起草稿纸,犹豫着点点头,“大概...懂了吧。”
季风:“……”
懂就是懂,什么叫大概懂。
“你——”
他来不及吐槽,被一道女声打断。
“季风”,一只手落下,他桌上多了瓶牛奶,“买多了,给你。”
似乎不太习惯主动示好,许雯锦扬着下巴,趾高气昂。却目光躲闪,脸上的不自在清晰分明。
余芽眨了眨眼,默不作声收起书本和草稿纸。
季风瞥眼牛奶,没立即搭腔。瞧余芽转身,忙叫住,“不懂的话,我再讲一遍。别似懂非懂,坏我学霸名声。”
许雯锦瞪眼余芽,登时恼怒,“季风,你有意思吗?昨天就算我说得不对,我都主动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问你呢?懂了没?”
季风好似没听到她的质问,盯着余芽,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