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有说话,只是在女儿的头顶上重重地揉了一下。
所有东西很快被打包成两个大小适中的包裹。银虎将大的那个甩到自己背上,又将弓和箭筒挂在身侧。他高大的身躯被这些生存物资一衬,更显得沉稳可靠,像一座移动的山。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几年的木屋,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然后,他转过身,看着紧紧抱着孩子的乐清,下达了最后的指令。“走了。”没有问她怕不怕,也没有说前路如何。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带着一股草木的腥气和部落里特有的烟火味。银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风,也挡住了门外窥探的视线。他刚迈出一步,一个踉跄的身影就扑了过来,像一片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红叶。“银虎!”是赤云。她那头标志性的火红长发乱得像一蓬枯草,平日里因常年锻炼而泛着蜜色光泽的皮肤,此刻苍白得像被雪浸过。她一只手死死捂着腹部,那里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崭新的兽皮衣,伤口显然是裂开了。乐清看得眼皮一跳。前世在急诊科的本能让她瞬间做出判断:腹部外伤,失血,此刻强行活动,简直是在作死。“你不能走!”赤云的声音嘶哑,带着伤口撕裂的痛楚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她死死盯着银虎,那双总是燃着火焰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水汽和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