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他很清楚德国队的弱点——这位巴萨借将,把拉玛西亚的战术理解带到了国奥队,看他的指挥,完全有了一线队队长的气场!)
纪风最后攥紧拳头,红色球衣的面料在黑色紧身衣外绷紧:“小组赛咱们是创造历史,但淘汰赛,咱们要改写历史。”他把拳头举起来,“背后是国旗,是看台上的球迷,是家里等着消息的爸妈——待会儿出场,让他们看看,中国球员的球衣,不比任何国家的差!”
“干!”王帅的手套裹着拳头撞过来,黄色指垫蹭上纪风的手背;林宇轩的phantom战靴在地板上跺出闷响,拳头重重砸在圈心;艾瑞克的喊声里混着法语单词,短袖紧身衣被扯得露出半截swoosh标志。
五星体育的解说员娄一晨的声音透着激动:“拳头碰在一起了!这是属于中国国奥队的仪式感!队长纪风的动员直击人心——从巴塞罗那到国立竞技场,从u16少年到奥运健儿,这些穿着耐克战靴的年轻人,正准备用一场胜利,告诉世界中国足球的力量!”
圈外的张军看着这一幕,悄悄把战术板往身后藏了藏。球员通道的提示音响起时,纪风率先转身,红色球衣的背影在灯光下格外醒目,身后的队伍踩着整齐的步点,鞋钉敲击地面的声响,和转播镜头里传来的欢呼声,在雨幕里汇成同一种节奏。
北京国贸大厦顶层的私人会所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夜景,室内却安静得只有雪茄燃烧的轻响。陈主席陷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指间的古巴雪茄燃着暗红的火点,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他却没动,目光落在面前的珐琅茶几上——那里摊着几份文件,最上面是国奥队的商业赞助清单,耐克的标志在灯光下格外扎眼。
“德国队的热身赛数据出来了,后防高空球成功率比小组赛高了七个百分点。”旁边一个穿定制西装的官员端着高脚杯,酒液是勃艮第红酒特有的深紫色,“这群孩子要是顶不住,正好有说辞——当初纪风非要打完那场德比再回来,耽误了两周合练,责任总得有人担。”
陈主席终于抬手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在绣着暗纹的地毯上,他眼皮都没抬:“纪风在巴萨那几场球,让咱们的球衣销量涨了三成。”他拿起赞助清单,指尖划过“纪风个人代言”那栏,“他想证明自己?可以,但得在咱们的场地上证明——西甲进球再多,不如在奥运赛场进一个管用。”
侍应生轻手轻脚地添了酒,水晶杯碰撞的脆响里,另一个官员点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法甲颁奖典礼的回放:艾瑞克本应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空着,镜头扫过时,主持人特意提了句“这位中国小将因国家队任务缺席”。“巴黎圣日耳曼那边还在催,说艾瑞克的七球五助攻,够拿最佳新人了。”他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结果为了咱们这几场集训,连奖杯都没摸着。”
陈主席把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他的价值,就是用来填这些坑的。”他指了指清单上的数字,“纪风的巴萨同款战靴,艾瑞克的巴黎圣日耳曼球衣,林宇轩要是签了恒大,那笔转播分成……他们提前回来,是应该的。”
茶几另一头堆着舆情监测报告,标题用红笔标着“球迷呼吁保障球员合理诉求”,旁边还压着份林宇轩与广州恒大的合同草签版,签字费的数字被红笔圈了又圈。“林宇轩当初想打完亚冠半决赛再归队,”陈主席冷笑一声,“咱们让地方媒体写了篇《职业球员当以国家荣誉为先》,他第二天就买了机票——跟咱们讲条件?还嫩了点。”
电视屏幕上,tv5的镜头正给到球员通道,纪风带着队伍往外走,红色球衣的背影在灯光下格外醒目。陈主席端起酒杯,对着屏幕遥遥一敬:“踢好吧,踢好了,明年的赞助费还能再涨涨。”酒液入喉时,他没注意到,屏幕里纪风的队长袖标,被攥得变了形。
北京国贸顶层的会所里,陈主席正把刚签好的赞助合同推给旁边的商人,指尖的雪茄烟灰抖落在合同的骑缝章上。电视里,纪风刚完成一次漂亮的突破,解说员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这位留洋球员的技术特点,完美融合了中西足球的优势!”
“中西?”他嗤笑一声,端起酒杯抿了口,“在我这儿,只有‘服从’和‘不服从’。”话音刚落,私人手机在西装内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心腹发来的消息:“查过了,纪风那天见的只是退休老干部,没别的背景。”他删掉消息,往沙发里陷得更深——上周收到的匿名举报信还压在雪茄盒下,信里列举了他挪用国奥队装备经费的明细,但他看过后只当是同行的恶意中伤。
他没注意到,会所对面写字楼的隐蔽办公室里,两名纪检人员正对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