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决定,让她提前结束改造,由家人接回。
宋时律是个孝顺的人,他拿着电报,急出了一头冷汗。
他立刻请了假,赶到火车站,赶到农场。
李桂芝的左腿打着平板,在农场改造这几个月吃尽苦头,人瘦了一大圈,脸上的皮肤被风吹得又黑又糙。
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精明算计,只剩下满满的怨气和戾气。
她一看到宋时律,她的眼泪就下来了,抓着儿子的手不放,又哭又骂。
“我的儿啊!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宋时律一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是心疼不已。
“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腿伤的怎么样?”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农场的管理者说的。
杨场长眸色深沉,往宋母腿上扫了一眼,“老人家年纪大了,得好好救治养伤,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儿。”
宋时律听着他含蓄的话,心里明白了,这整不好得瘸了。
“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我想带我妈去外面救治,求求杨场长了!”
杨场长不动声色地摆出为难状,沉吟半晌才道:“她年纪大了,你给她做个担保,她不逃走,不闹事,你可以带她回去养伤。如果她再惹事,你也要受到处分。”
宋母一听,紧紧握着宋时律的手,“时律你快同意!我保证不会再去找程月宁的麻烦了!”
宋时律听到程月宁的名字,心里狠狠的一痛!
他深吸一口气,“妈,你别急,我带你回去。”
宋时律办了手续,就带着宋母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宋时律本来打算买卧铺的,这里是始发站,他拿着军官证,应该能买到的。
但他没买到,而且,他只买到一张坐票。他只能站着,让宋母坐着。
等他上车的时候,发现车上很多位置还空着,并不像是没票的样子。
他在没人的空位上坐了两站,陆陆续续有人上车,他只能了三十个小时,才回到江镇军区的家里。
他们一走,杨场长就给顾庭樾打去电话。
“事已办妥,人被接走了。”
顾庭樾嘴角噙着冷笑,应了一声。
“恩。”
呵,这回看宋时律还有没有空去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