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樾摇下车窗,手肘搭在车外,冷涔涔的目光,扫向宋时律。\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宋营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时律的手臂僵在半空,然后缓缓放下,他避开顾庭樾的视线,声音有些干涩。
“我……路过。”
“路过?”
顾庭樾冷哂一声,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这么凑巧,路过到我对象家附近?”
“我对象”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铁钉,狠狠扎进宋时律的心里!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眼底翻涌起压抑不住的痛苦和不甘。
顾庭樾的目光刀子一般刮过他苍白的脸。
“看来宋营长最近很闲,家里的老婆孩子都不用你忙,还有空跑到这里来,关心前对象。”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充满了压迫感。
“宋营长之前,就因为‘热心’照顾前战友的未婚妻,忽视了自己的对象,结果闹得人尽皆知,背了处分,也落了一身骂名。现在,是旧习难改,又准备来祸害前对象,毁她的名声吗?”
宋时律猛地抬头,急切地辩解。
“我没有!”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眼眶也充血泛着红。\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
顾庭樾的眸色愈发锐利,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洞穿。
“你丢下你自己的老婆孩子,三番两次跑来对我对象纠缠不清。别人会怎么说你?最多轻飘飘一句‘旧情难忘’,是个多情种子。但,他们会怎么说一个姑娘?”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充满了冰冷的戾气。
“他们只会说她私生活混乱,水性杨花!说她都已经分手了,还不知廉耻地勾搭有妇之夫!害得人家丈夫不着家,对老婆孩子不管不顾!”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宋时律的胸口。
宋时律整个人剧烈地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脚步都有些站不稳。
他想说不会,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不会影响到月宁。
但真的不会吗?
之前他不也自觉没做出什么对不起月宁的事,可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心已经偏向苏同志,觉得他们会走到一起。
他只想着能远远看她一眼,可别人看到就是,他丢下苏若兰和孩子,总围着她转。
他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顾庭樾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彻骨的冰冷和厌恶。
“见过自私的,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墈~书\君′ +冕^沸′阅!渎¢宋营你只想你自己,何曾为她想过一分一毫!”
毫不客气的斥骂,像巴掌一样扇在宋时律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垂下头,连一丝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希望在我对象身边,再看到你。如果你真的这么闲,总有时间来纠缠我的对象。我不介意,让你忙起来。”
顾庭樾警告完,就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吉普车卷起一阵尘土,从宋时律面前呼啸而过,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宋时律独自站在原地,低着头,肩膀垮塌下来,像一尊被风雨侵蚀的石像。
他只是想看看月宁而已。
顾庭樾开着车,离开很远,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缓和。
宋时律总在程月宁身边晃,却时时刻刻膈应着人。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绝不容许程月宁再被这个人,牵扯进任何流言蜚语之中!
他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是我。找个人去西北农场,找到一个叫李桂芝的人。安排一下,让她腿摔断,让她没办法继续劳动,必须被送回去。”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多问,只沉声应下。
“好。”
挂断电话,顾庭樾脸上的冷意才缓缓散去。
宋时律不是很闲吗,只要他没空,就不会再去找月宁了。
不出三天,一封加急电报就送到了宋时律所在的部队。
宋时律的母亲李桂芝,在农场劳动时,不慎从草垛上滑下来,摔断了左腿。
因为伤势严重,且年岁已大,农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