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聊得尽兴,一时间忘了他们讲究的是大队长家。*x-i,n_x¨s¨c+m,s^.¢c\o′m\
直到何满仓喝骂,这才住了嘴。
人群一时间鸦雀无声,连公安都觉得奇怪。
乔雨眠叹了口气。
“警察同志你看到了吧,我们玉石沟就是这样的,大队长一手遮天。”
“他儿子乱搞男女关系村里人都知道,大队长压着不让说,说了指不定给穿小鞋呢!”
公安皱着眉头看向何满仓。
“何队长,你也算是国家干部,你儿子接受调查,你应该避嫌的,怎么能利用职务之便来堵乡亲们的嘴?”
乔雨眠也跟着附和。
“公安同志说得对,你想的应该是让儿子配合公安同志的调查,告诉儿媳坦白从宽,不要冤枉好人。”
“作为干部,先治家,才能更好地服务大家,思想觉悟太低了。”
“要不是你儿子儿媳一直不配合公安的工作,人家公安怎么会跋山涉水四五个小时跑到这山沟来找我。”
乔雨眠轻蔑地看着何满仓。
“自己家的矛盾解决不明白,麻烦公安,连累群众,我应该去公社举报你公私不分!”
何满仓的脸色由红转白,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回怼乔雨眠。
这话头是公安通知提起的,要是怼了乔雨眠,算不算是变相的阻挠公安办案?
要是不回怼,这么多人都看着,他的脸往哪放!
一晃神,他看到了乔雨眠身后拿着撬的陆家夫妻。
“公安同志,我儿子的事我应该避嫌,但陆家夫妻打伤我们两口子的事今天没完!”
“陆家女人一盆开水泼在我媳妇身上,烫得都起泡了!”
“陆言庭要拿锹打死我,要杀人,你们必须把他抓起来!”
乔雨眠回头看陆父,微微摇了摇头。
陆父扔了铁锹。
“公安同志,何家两口子闯进我们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打我儿媳妇。”
“还说我儿媳妇跟他们家何青山有关系!”
“我儿子不在家,他们给我儿媳妇造谣,难道我不应该打他么?”
“是不是因为何满仓是大队长,就可以随便冲进别人家打人?”
“公安还没调查清楚,我儿媳妇还没有被判有罪,你身为大队长,就要私设刑堂,去别人家里打人?”
“你打人就行,我们打人就是犯罪?”
“这是不是就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父一把拉过陆母。?d+i!n¢g·d*i′a?n^t¢x′t\.′c!o!m-
“公安通知,今天我跟你走,我们全家都跟你走。”
“咱们先去公社,问问公社的社长,是谁赋予何满仓的权利,可以随便审判别人?”
乔雨眠冷着脸看向何满仓。
“对,我们去公社!”
“我一直就觉得,何队长贪污公粮这件事没有交代清楚。”
“我们信任公社,信任大队,这才没有追究。”
“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去公社好好查一查!”
“公社查不出来,我们去县里找县长!”
“县长查不出来,我们就去找省长!”
“我就不信,没有能说理的地方!”
何满仓本来理直气壮,听到乔雨眠旧事重提,他浑身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乔雨眠看到林家大儿媳隐进了人群,然后一道声音喊了出来。
“我看何家根本不配当这个大队长。”
“何满仓私占公粮,何青山乱搞男女关系,乔雪薇害人性命,这几件事全都不清不楚地糊弄过去。”
“他们家就是仗着自己是大队长,有人护着才能这样为所欲为!”
人群里一旦有了一个声音,其他声音就会陆续冒出来。
“对,我们去公社问问,一起查个清楚。”
“去公社!”
“走,一起去!”
两位公安看着群情激奋的村民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只是例行公事来传讯相关涉案人员,怎么就演变成了整个村子的抗议?
这种公社和大队的矛盾不是他们处理的范畴,他们也不知道前因后果。&¥o5£_¨4+看?书?` 2更 何满仓看着众人审判的目光和不停的指责,心脏怦怦跳。 这么久,他一直忍受着乔雨眠,就是因为乔雨眠擅长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