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兰意外施闻楼考虑如此周全,撇撇嘴:“三爷管得真宽,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话未说完,额头被弹了一记。¨c?n_x.i!u?b¨a¢o+.\n¨e!t.
“你干嘛?”谢玉兰捂着脑袋,眼底都泛起了层水光。眸色转深,
施闻楼的喉结微微滚动,落在她颈侧已经结痂的伤口,“不是三岁,却比三岁孩童还不让人省心。这伤,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来的?”
谢玉兰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应该就是流民那时候不小心弄的,我没注意。”
“谢玉兰。”施闻楼突然连名带姓叫她。
谢玉兰心里咯噔一下,以为靖王的事情露馅了。
男人却只叹了口气,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不说便不说吧。但记住,有任何难处,随时去官署找人传话给我。”
谢玉兰鼻尖撞在他胸膛上,闷声道:“知道了。”
窗外传来打更声。
男人还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谢玉兰推了推他:“天色不早了,三爷还不回去?”
“赶我走?”施闻楼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本官明日就要去涉险,连一夜都舍不得陪我?”
谢玉兰本想怼他,可想到最近男人确实忙得不可开交,小声道:“那也不能就这样吧。”
“说得对。武4看书 已发布嶵新章劫”施闻楼点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轻呼一声:“你又干什么!”
“睡觉。”他大步走向床榻,“明日要赶早,谢姑娘体谅则个。”
谢玉兰被轻轻放在床上,刚要挣扎着爬起来,施闻楼已经和衣躺下,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
“别动。”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就抱一会儿。”
谢玉兰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才悄悄抬眼。
男人眉宇间的疲惫清淅可见,薄唇紧抿,即使在睡梦中也未完全放松。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抚平他微蹙的眉头。
“心疼了?”施闻楼突然开口,害得她手一抖。
“谁心疼了!”谢玉兰慌忙缩回手,“我是看有蚊子”
男人低笑了两声,胸躺跟着震动,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口是心非。”
夜风拂过窗棂,谢玉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轻声道:“青河县很危险吗?”
“担心我回不来?”
“谁担心你了!”她气得捶他一下,“我只是怕你出事了,没人替这帮百姓伸冤了。”
不得不承认,换做其他官,谢玉兰信不过。
施闻楼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深沉如夜:“谢玉兰,我若回不来,你就再跑一次,跑得越远越好。·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谢玉兰心头一颤,别过脸去:“别胡说八道。”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叹息一声,微凉的唇突然落在她眉心:“答应我。”
谢玉兰鼻子一酸,嘴硬道:“要跑也是我的自由,要你管。”
话音未落,唇已被封住。
这个吻温柔又克制,象是告别,又象是承诺。
“睡吧。”施闻楼重新将她搂进怀里,“明日还要早起搬家。”
谢玉兰悄悄攥住他的衣角,在清冽的松木香中闭上眼睛。
窗外,更鼓声声,夜色正浓。
天还未亮,施闻楼便睁开眼,轻轻将谢玉兰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
女子睡得正熟,唇瓣微张,一缕碎发贴在白淅的脸颊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俯身,指尖悬在那缕发丝上方,最终却没有碰触。
“大人,马备好了。”门外传来侍卫压低的声音。
他最后看了眼床榻,轻轻带上门。
晨雾弥漫,城门口,陆文淮与张天师已经到了。
“张天师,青河县的地形图可带齐全了?”施闻楼一到,便与他们核对行装,忽然摸到内袋里多了个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