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她没有反对,应下后又好好宽慰了太子妃一番。
她这一宽慰,太子妃确实安心不少。
待第二日景淮渊按惯例来了太子妃处,太子妃便更加消了心里的焦躁。
她坐在梳妆台前梳发,自镜内看向倚靠在床头的景淮渊:“殿下,宁昭训的苍翠阁虽是个阁子,但地方也算是宽敞。”
她有此一说,是因为景淮渊嫌阁轩小,往往住阁轩的妃妾,一律是被召到前殿的西偏殿。
但西偏殿后的西苑里还有左右春坊的官员当夜值,就不可能留女人过夜,这就导致,大半夜的,这些嫔妃还要奔波。
太子妃想,太子未必会召宁昭训去前殿,昭训又不能独居一殿,只能尽量安排个大点的阁子。
也是暗示,宁昭训第一个侍寝。
安排侍寝,本是太子妃的职责。
不过哪位正妻也不会真的行使,主要男人也未必会听你的,这事上,他更愿意按自己的喜好来。
太子除了喜好,还有那许多的考量。
按以往,太子妃必然不会提及此事,但这次,她觉得可以顺水推舟一下。
“嗯,你看顾着点,别让她有个短缺。”景淮渊没有顺着太子妃的意思提及第一个让宁昭训侍寝,只是嘱咐道。
七日一过,景淮渊没召幸任何人。
否则显得多急色。
过了两日,景淮渊去了阮良媛的凝露殿。
太子妃诧异,不过想想,阮良媛家世在这批人里最好,品阶也高。
不止太子妃做此想,许多人也同时诧异。
原本都认为宁昭训必定拔得头筹。
隔日恰好是请安的日子。
以往殿内左右两排的座椅得以延长。
一大早,殿下的赏赐就送到了凝露殿,这表示太子对阮良媛是满意的。
阮良媛听完聆训便坐到了谢良媛下首,褚非羽刚好能看清谢良媛丢给阮良媛的白眼。
褚非羽还等着她开口,她也好听个乐子。
可惜丢完那个白眼,谢良媛就再无行动。
这种场合,新人还不敢随意说话,还是老好人宋良娣先起了话头:“以往给太子妃请安,就我们这几个人,难免冷清,往后可就要热闹了。”
可不就要热闹了嘛。
“是,妾在家中无姐妹,来了东宫,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神仙般姐姐,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声音娇俏极了。
褚非羽寻着声音去看。
嚯!
甜妹儿。
她一时没想起她是谁,可这女子小小团脸,大眼睛乌溜溜,此刻笑着,嘴角凹出两个小小梨涡盛满了甜。
褚非羽再次羡慕景淮渊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