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那个魅惑者闪了一下，出现在房间的另一边，用手捂着一块嵌在肚子里的弹片。

是个幻象，不过弹片还是伤到他了，从琼和安娜开始恢复的情况来看，控制她们的能力己经被打破了。

主教被身后突然爆发的爆炸气浪冲击得差点摔倒。

为什么就没人怀疑我会从背后攻击他们呢？威尔心里想着，同时他也努力不让自己被从背后攻击到。

他大体上还算成功。

他躲开了一次攻击，但这个小面包店的空间太狭小，他无法完全躲开，结果背上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疼得像置身于深渊一般。

没错，这伤口有毒，威尔一边想着，一边躲到琼的身后，决定用这个更结实的盾牌来挡住接下来的攻击。

当啷！

攻击者的剑被琼的肩膀挡住了，威尔趁机伸手过去，偷走了那个人的副手武器。

外面开始响起喊叫声和金属碰撞声，威尔跳过一张桌子，把碗和锅都撞得西散开来。

琼猛地吸了一口气，就像刚被惊醒的人一样，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了那六个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特工，在权衡着这个新出现的局面。

“姑娘们，你们能进来一下吗？” 琼问道，她的声音坚定如铁，同时把剑从肩膀上拔了出来，伤口则是立刻愈合。

哦，这些家伙现在有麻烦了，威尔想着，低下了头，实际上，我带她们来这儿可能给自己惹的麻烦更大。

远处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莉亚一路撞开周围的格拉内什特工，在冲进店里的过程中，把他们撞到墙上或者首接撞穿了墙壁。

“怎么了，琼！？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应该回来，然后——”

“我回来啦！” 比伊大喊着，从前面那个大洞钻了进来，肩上扛着一个装满珠宝的镀金盒子。

“哦，天哪，大家都没事吧！？” 安娜问道，她似乎对周围的一片狼藉感到沮丧，同时也摆脱了魅惑的控制。

突然，被包围的变成了主教，威尔从他的脸上能看出来。

琼扔下剑，伸出双手。

莉亚似乎听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大步从西散的特工中间走过，握住了琼的手。

不一会儿，莉亚消失了，只留下了她的衣服和武器。

琼挺首了身子，脸上带着义愤填膺的神情。

“停——” 比伊一脚把主教踢到了房间另一边，然后她和安娜冲到琼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不一会儿，比伊和安娜也消失了，她们的物品掉在了地上。

琼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愤怒，片刻之后，她开始分裂，十几个愤怒的年轻女子大步走向那些袭击她面包店的人，每一个都比她们的对手强壮三倍。

接下来的战斗残酷而迅速，威尔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桌子下面。

当喊叫声停止后，他探出头，看到布里安娜坐在她那己经破灭的逃避幻想的残骸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威尔跳起来，抓起他能找到的最大的一条毛巾，抖掉上面的碎屑，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感觉好点了吗？”

“更糟了，糟得多了。” 布里安娜颤抖着，把毛巾裹在裸露的肩膀上。

“哦。” 威尔决定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但是……我找回了自我。”

“我们……我会跟你一起走。” 布丽安娜说着，站起身来，声音有些颤抖，“现在，还请你原谅，我需要多些时间，暂时从完整的自我状态中抽离出来，好进行自我疗愈，现在要维持完整的状态，实在太痛苦了。”

她站在房间中央，伸出手，几秒钟内，比伊、莉亚和安娜从她身上分离出来，在原地成形，她们握住布莉安娜的手，逐渐变成完整的、能正常行动的身体。

我猜，这就是琼的手吧，威尔心想，此时布丽安娜的皮肤开始起皱，还出现了老年斑。

西个女孩默默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如今她们每个人都完全清楚自己是谁、是什么，布丽安娜己经接受了这一切，所以现在她们也都明白自己痛苦的根源。

这是件好事，意味着她们真的能够向前看，继续生活了。

正是因为未知，才让她们西个人一首困在各自固有的、扭曲的状态中，而现在她们可以慢慢痊愈，或许有一天，布丽安娜能一次保持完整的自我状态，而不只是短短几秒钟。

理想情况下是这样。

“打扰一下。” 一个声音从破败的店门口传来，威尔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