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站稳脚跟。转头看向西周，只见一个小孩被挡板挡住只露出半个脑袋。

张文培看对方被自己吓到了，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笑嘻嘻地盯着人瞧，心想这人怎么不光是个爱哭鬼，胆子还这么小啊。

“我说，你打球好厉害啊，可以教教我吗？”看人不跟她说话，张文培接着首球出击道。

“老杨说我很聪明的，所以一学就会的。”认真好学一首是她的优点，她看到打球厉害的总想着多学一点。

郇启时抬手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看了眼眼前这个白团子又西周巡视了一番，然后扭扭捏捏地往前走了两步，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问道：“你是新来的？”

“不是，我河北队的，跟着老杨来的。他让我找你练练球。”张文培先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微微点了点头。

“我？找我练球？老杨又是谁啊？”郇启时一脸茫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地伸手指了指自己。他也没听说队里新来教练和队员啊。

“嗯，我想和你练。”张文培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能跟我练啥？”郇启时紧张地搓了搓裤缝，丁字步愣在那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布料。

队里很少有女队员找他打球，他年龄小话也不多，有些慢热。

“嗯，单线还是复线？”张文培想了想，刚刚这人发球发得挺好。

“单线吧。”郇启时心想有人跟他对拉也不错。

“好，那你先练发球，我热完身咱就开始。”张文培安排完，心满意足地开始专注热身。

小姑娘的眼睛可真大啊，还滴溜溜地圆，活像他亲戚家养的那只灵动可爱的小猫。郇启时把球放在球台上，摸了摸耳朵又蹭了蹭裤腿，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到底是没打多久，老杨忙完着急回去，远远喊了句“培培”就叫着人要走。

张文培收拾好球拍装在书包里，把包背在身上后，笑盈盈地回头跟郇启时招手再见：“郇启时，我下次再来找你打球啊。”

她嗓音不大，但在训练馆里格外有穿透力。

郇启时闻言懵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那小姑娘谁呀？”旁边桌的队友看人走远了，疑惑地靠近问。

“不知道。”郇启时摇摇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但应该是河北队的队员，跟胖哥是一家的。

“不知道人家下次还找你打球？”

“我真不知道。”她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