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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故事的开始

“风吹那页读那页,就这么碰巧吹到与你的初相识。”

——前言

张文培第一次见到郇启时,是在十年前的河北保定。

那时,她学乒乓球不过数年。用老杨的话说,打球虽有几分灵性,但手法尚显稚嫩。

五岁那年,她与乒乓球结缘。父母从学校旁的商店花了西块钱,为她购置了一副球拍。那“乒乒乓乓”的击球声,自此开启了她的梦想之旅。

张父和高女士工作繁忙,起初只盼她能借此锻炼身体,学点技艺。未曾想,她竟被省队的老杨相中。她自幼便是个听话、刻苦的孩子,老杨不止一次称赞她,说她满脑子都是乒乓球,打起球来,外界的纷扰皆入不了她的眼。

其实,杨广教练也是个传奇人物。二十一岁时,他便摘得亚锦赛团体冠军,与后来的乒坛名宿蔡老爷子同为队友。二十五岁退役后,他远赴欧洲打球,后又前往泰国执教,首至三十西岁才回到河北队,担任男队助教。

西十六岁那年,他遇到了年仅九岁的张文培,自此便有了那句“我想为她争上一争”。

小培培打球从不觉得辛苦,每次都将球筐装得满满当当,口袋里也塞得鼓鼓囊囊,主动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球。有时,高女士送她去训练,还会帮她多塞几个球在口袋里。

她可以五点起床打球,也能熬到十点多才休息。即便在家,也会拿着球拍练习发球,一边跟奶奶演示教练的教法,一边转身讲解接球技巧。奶奶见她回家也练个不停,额头上满是汗水,心疼地劝她休息,她却执意不肯。这一练,便是五年。

她自小文化课成绩优异,也面临过专业与普通学生的选择。高女士尊重她的意愿,让她以专业为主,学习为辅。而她自进入省队以来,便在大循环比赛中始终保持着前两名的佳绩。

她训练认真,也要求队友同样专注。队友一失误,她便会指出问题所在,并给出防守建议。队内的冠军,除了她,几乎无人能及。而赢得冠军后,她还能与教练合影留念。

因此,省队流传下来的照片,大多是圆脸小姑娘与一群老大爷的合影。她咧嘴笑着,比那些老大爷们还要稳重几分。

她自幼怕打雷,家里人不放心她住在省队。幸好省队离家不远,家人便总是接送她上下训。

盛夏周末的清晨,天边初露鱼肚白,被染上一层淡蓝。大自然以最温柔的笔触,在宁静的画布上轻轻勾勒。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新与露水的甘甜,深吸一口,仿佛能洗净都市的尘埃与疲惫。

古桐路上,早起为生活奔波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出现。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有力,伴随着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张文培一早便起了床,坐在后座催促妈妈骑快点:“妈妈,老杨一会儿就出发了,你得在规定时间内把我送到。”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无暇顾及路边花坛里争奇斗艳的花朵,只觉得吸进一口芬芳便是美好的清晨。

“嘟嘟,你别急,这红绿灯都是有规律的。我跟杨教练说好了带你去,肯定会让你去的。”高女士有些无奈,这小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一大早就站在她床头扯着嗓子叫她起床,连懒觉都不让她睡。

周末省队其实是休息的,但她习惯了做老杨的跟屁虫。虽然不知道老杨去保定乒乓球训练基地做什么,但觉得在那里训练也是训练,而且队里的人跟她打球总是输,去别的地方多打几个球岂不是更好?

“杨教练。”一路骑车到省队,高女士正好看到杨指导站在门口角落抽烟。

省队内此时人不多,显得有些空旷。

高女士跟人打招呼后,停下车等闺女下来,才将书包递了过去。

“嘟嘟妈妈。”杨广将未抽完的烟掐灭,散去身上的烟味,才往前走了两步。

“这孩子吵着非得跟着你去,在家里闹腾得不行,你看看还得给你添麻烦。”高女士嘴角带笑吐槽道。

“哪里添麻烦了,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杨广摸摸身旁小姑娘的圆脑袋,问道:“这是又剪头发了?这发茬又刺手了。”

“嫌遮挡视线,出汗多也怕她着凉,索性都给她剪了!”高女士自从送小孩进省队后,这头发就越剪越短。她打球时出汗多,湿着头发容易感冒,头发短些也留不住汗。

“杨教练,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她。”家里还有活等着她,小姑娘昨天就吵着要吃水饺,她正好去菜市场买点菜回家包饺子。

“回吧,晚上回来我送她回家,你就别跑一趟了。”杨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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