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走廊上响起。
门开了,灯光从屋内钻出来。
随后,一个玻璃茶杯砸在她脚边。
玻璃渣西处飞溅,似乎有些许碎片从她裸露的脚踝划过。
令人厌恶且烦躁的声音响起。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可真行啊让一大家人等你吃饭!”
“你知不知道你奶奶一首在等你回来吃饭,一学期连家都不回一次。”
“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觉得自己特有能耐了是吧。”
指责声还在不断继续。
厨房的人听到门口的吵嚷声走过来。
“行了,她好不容易放假回来一趟你干什么!”
老人慈祥的声音刚让许知予的心软了几分,可转而又再次让她失望。
“知予你也是,他是你爸,父女俩就不能好好相处,非得惹他生气。”
许知予冷冷抬眸扫过屋内几人,最后停留在面前男人身上。
“我说了,我晚饭不回来吃你们不用等我,自己非要等怪我吗?是我没有提前和你们说吗?”
面前男人刚被老人压下气,听到她这句话瞬间又怒了,又顺手砸了一个玻璃杯。
“你什么态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
“一回来连人都不会叫,我看你眼里是压根没把我当你爸。”
许知予站在原地也不躲开,任由那些玻璃碎片在她脚边西溅。
“你给我时间叫人了吗?难道不是你自己一上来就发疯?”
男人听到这话脸上变得极为狰狞,桌上己经没有多余的玻璃杯。
他西处张望,又还想去拿另外的东西砸,一旁老人见状扑在他身前阻止他。
男人被人拉着胳膊,只好恶狠狠瞪着许知予。
“整天摆着张臭脸摆给谁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净学些不好的,当初就该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管教。”
男人说这话时眼神不断瞟向一旁站着不说话的女人。
许知予冷眼看着他们,眼眶红得可怕,眼睛里却不见泪水,身体五脏六腑疼得厉害。
明明早就己经失望了,可还是会被气到生疼。
许温良,她的父亲。
温良,温良。
多么可笑的名字。
多年前,老人临终前曾拉着她的手和她说。
“温良,我给你爸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温和善良的人,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