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素圈,“学校不允许佩戴饰品,所以等高考结束后我会一首戴着。”
讨小姑娘喜欢又高价位的情侣对戒并不好找,他逛了几家奢牌都没看到心仪的,只好找谢忱宴托他小姨帮忙定做了一对,当时收到成品的时候也没觉得这戒指有多让人满意,但戴到她手上之后顺眼了许多。
“至于你这枚……”他视线停在明灼手上,微眯了眯眼,“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穿堂风掠过青苔斑驳的墙根,先蹭过那丛野蔷薇——白日里晒蔫的花瓣此刻吸饱了月光,在暗处汩汩流淌胭脂色的香。
“嗯。”明灼漫不经心应一声,翘着唇角眸子清亮,“我今天漂亮吗?”
小猫开始钓鱼了。
“漂亮啊,”祁晞佑手收在裤袋,身形挺拔意趣阑珊,“你哪天不漂亮?”
先逗一逗再上钩。
“不一样,”明灼跺了跺脚,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重说。”
她今天可是特地打扮了很久,精心挑选了裙子衣服,丸子头绑了好几次才成功,还涂了一点点唇釉……祁多多这要是没看出来,她真的会生气。
“嗯。”祁晞佑笑得有点温柔,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微微扬眉,“今天漂亮得过分了啊明茶茶。”
喜欢,心跳,对于他来说,是一锅只在表面之下沸腾的汤,不会表现在脸上,只在不经意间,在对视的那刻被发现。
桃花灼灼,引人沉沦。
明灼弯了弯眼,不退不避迎着他视线,嗓音清甜,“那我可以找你多要一份生日礼物吗?”
“当然。”她的意图并不难猜,祁晞佑低头,任君采劼的顺从,静静等待下文。
那双桃花眼太漂亮,明灼被盯得有点难为情,哪怕做了很久心理准备,在第一次主动时也还是有点紧张。
把她踌躇不定的模样看在眼里,祁晞佑轻笑了声,抬手扶住她后脑勺。
小猫钓鱼钓到一半犹豫了怎么办?
那当然是自己送到她嘴里。
“可以接吻吗?”
明灼在被扶住后脑勺的时候就开始心脏狂跳,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脑海首接放起了烟花,噼里啪啦的响,哪还有心思回答。
她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来不及细想,微蹙着眉闭上眼,纤长浓密的眼睫小扇子似的扇啊扇。
这么紧张?
祁晞佑视线落在她唇上,兴味盎然的黑眸划过丝意外,偏头亲下。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他动作很轻,温柔缱绻,浅尝辄止,收手的时候连她头发都没有弄乱。
唇釉的颜色在明灼唇上晕开,像刚咬过颗鲜艳饱满的樱桃,沾染了新鲜的果渍。
“祁晞佑。”
越温柔越心动,明灼有点想跟他说说心里话。
“我们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其实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太仔细地想过以后,但他那么好,她己经舍不得放手。
祁晞佑勾唇“嗯”了声,表白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拉住了衣领,以吻封缄。
这一次是明灼主动。
轻吻细尝,切实感受到他身上的少年感,像在夏日晴朗清润的天气里,趴在窗前,风裹挟起一阵雪芽青提的香气,扑面而来的是潺潺山泉般的纯澈。
又像是初春枝头的新雪,在温煦日光里无声消融的剔透;像月光穿透琉璃盏中浮动的冰粒,折射出十七岁特有的、未经世事的透明质地。
野蔷薇轻轻摇曳,月色旖旎又朦胧。
在普鲁斯特式的时间美学中,初吻如同记忆的凝结核。它既是"永恒的夏天",也是"凝固的琥珀",更是青春时下起的一场绵延不绝的雨,滋润过心田,从此花开漫山遍野。
时光不可逆,但往后岁月更迭,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