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得很出色，跟同龄人离得越来越远；首到一场失败的手术，打碎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斩断了他辛苦浇筑的那条花团锦簇的路。

变数就是在那场手术后出现的，可惜他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梅霖扶上额角，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郁气难消。

“你想学什么晚点再说。先解释你女朋友为什么不是你的绊脚石。”

“她叫明灼，”祁晞佑淡声，“确实是我的牵绊，但却不是您以为的那种，会因为要和男朋友分开而难以接受困扰不己的女孩子。”

“她勇敢坦荡热烈上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且愿意付出努力去争取，目标明确做事果断，大方坚韧但也细腻柔软，乐于助人而且善良真挚……她身上具有一切我所能看到的美好品质，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再对她抱有误解和偏见。”

“在您给我发来那一封封催我出国的邮件之前她就问过我关于未来的打算，对此我们己经达成共识。”

“我会在今年参加高考，目标是青大的生物医学工程专业，顺利的话，我会在本科读完后去念MBA，辅修医疗法规。完成学业后再接触梵星的业务。”

“原本计划是考不上就等明年再考一次，但既然您今天来了——考不上我就跟舅舅出国，学工商管理也好临床医学也罢，任凭您安排。”

腕骨上的手表时针指向数字三，梅霖看着对面少年那双昳丽又有几分熟悉的桃花眼，沉默许久却是笑了。

他确实有自己的路要走。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比他这个舅舅规划的路线要差多少。

“你那个叫明灼的小女朋友真应该听听你刚刚那些话。”

“刚刚的赌作废吧，”男人站起身，眼角的细纹昭示着冰破，“有什么事是你小子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