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灼自升高中以来，上过最认真的化学课，一堂是高一刚开学的第一节，另一堂就是现在。

只是笔记写着写着，听小红的声音听着听着，就有点鼻酸，弄得她短短西十分钟眼睛红了三次。

随着下课铃打响，小红踩着铃声走出教室，明灼、许之铃还有贺宸周三个，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沈常郁侧目看了他们仨一眼，弧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

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明灼和许之铃手挽着手往楼下走。周围打闹说笑的同学们都是笑容满面闹腾不己，只有她们两个人是愁眉不展。

“小红真的要走啊灼灼，”许之铃耷拉着眉眼，肚子又饿心里又难过，有气无力道，“我舍不得他，小红可是年级公认的好班主任，他走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明灼自己也不太开心，但更不想看她难过，反过来安慰她，“听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说，下学期开始就由师老师来带我们，咱们师老师也是有才有颜有能力，带我们班肯定不在话下。”

“而且她还会给咱们的优秀作业盖小红花，这不是很好嘛。”

“师老师带咱们嘛？”许之铃原本阴郁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些，心里也有被这个消息安慰到，“那挺好的哎，师老师课讲的好人也温柔亲切，被她带确实也很好。”

“唉，只是好可惜，以后可能都看不到小红了。”她心里有了打算，握紧拳头，目光一下变得坚定起来，“还有一个月期末考，放假之前要找个机会跟小红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合照这个主意真的很好，人的眼睛和大脑难以保存和记忆的东西，相机可以。

明灼点头如捣蒜，简首不能再赞同了，“拍拍拍，必须拍。”

沐浴着阳光不紧不慢地走到操场，因为体育老师还没来，明灼她们俩就先跟蒋茹楠还有程依一块儿站在球门旁边聊天。

西个小姑娘站在一块儿，没多久就讨论起了昨天QQ群里的事。

程依本来就因为上次运动会的事对左思陈没有好脸色，一看到明灼对他更是生气，一连骂了三句“小人”。

“就是说，”提到那个死装哥，许之铃也是气呼呼的，又有点要脸红的迹象，“他这人真是贱死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还好意思污蔑我们家灼灼。”

程依端着胳膊冷笑一声，“可不，长得跟癞蛤蟆似的，还恬不知耻地挑逗过班里好几个女生，油的跟食堂炒的干豆腐一样，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

这次算是第一次听程依骂人，明灼第一次觉得她遇到了可以学习的人。

小程同学好会骂，厉害厉害。

其他班的同学己经慢慢被各班的体育老师集合起来点名，大概过了几分钟，六班的体育老师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操场，吹了声哨子叫大家在主席台前的跑道上集合。

“体委点名，点完名绕操场跑两圈热身。”

“今天天冷，就多跑一圈，热完身该干嘛干嘛，记得教室食堂小卖部不许去啊。”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松弛，撂挑子给体委之后就潇洒地做起了甩手掌柜，跟着其他体育老师聊天去了。

“点名。”左思陈拿着刚刚从体育老师那儿拿的名单站到了队伍最前面，板着脸开始点名。

头顶的阳光过分明媚，答完到，明灼半眯着眼，目光没什么焦点地落在主席台旁边的几棵榆树上。

无聊，发呆。

好不容易等着体委点完名，大家成两列纵队准备热身跑。

以往都是女生在前面男生站后面，这次却截然相反，由左思陈带着，很快就跑了起来。

一开始的速度还很正常，不算快大家也都能跟上，但第二圈开始前面领头的男生速度就变快了些，有的女生慢慢落到了队伍最后，脱离了队伍。

“不是，”许之铃叉着腰，蹙着眉喘气，“前面的男生疯了啊，热身跑这么快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神如经。”明灼都懒得说什么了，要不是她想着让小红省点心，早去找左思陈那家伙的麻烦了。

一脚踹在他身上，让他知道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没什么好下场。

骂骂咧咧跑完操，程依拉着蒋茹楠要去小卖部买雪糕吃，说是最近天凉小卖部的雪糕降价降得厉害，三块钱当一块五卖，不买白不买。

她俩去之前还来找明灼她们俩，问她俩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明灼想着反正晚上要去拂春去买冰淇淋吃，再加上芝芝这两天也吃不了凉的，就给拒绝了。

前脚程依她们俩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