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试图砸窗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或者说，触发它们攻击的，是你砸窗的行为，还是别的什么？”

陈默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军绿色的挎包。“在我砸窗之前，它们都还算‘安分’，只是盯着我。但我在车厢中间看到一个没人要的旧挎包，想过去看看，刚要碰到，一个戴帽子的家伙就突然发难了，然后整个车厢都失控了，广播也开始叫着‘清除异常干扰’什么的。”

“旧挎包……触发点吗？”沈夜低声自语，“明白了。多谢你的情报，馆长。很有价值。安心睡觉，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

挂了电话，陈默长长舒了口气。看来这“末班鬼车”确实是个麻烦东西。

他再次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仿佛刚才那段诡异的经历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但手腕上被老太太触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感。

冲了个热水澡，试图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寒意。厉决的训练加上这次惊魂夜，让他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

躺在床上，陈默却没有立刻睡着。他回想着沈夜最后那句“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一些。虽然大家相处时间不长，但这支来自塞北分局的精英小队，确实给了他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铁牛的首爽热血，冰冰的冷静专业，沐沐的温柔治愈，寒锋的强大可靠，还有老沈那看似不羁实则可靠的领导力……

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和林薇的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删删改改了几次，最终发出去一条微信：“睡了吗？今天买了点塞北特产，给队长、刘哥和雅姐他们都带了份。不过你放心，你的礼物是最最最用心挑的。[呲牙]”

发完消息，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不再去看是否回复。眼皮越来越沉重，几乎是沾到枕头的瞬间，意识便彻底模糊了。

塞北之行，看来远比他预想的要“精彩”。

带着疲惫和一丝对未来的凝重，陈默终于沉沉睡去。梦里，似乎又听到了那冰冷的广播声和车轮碾过虚无的沉闷回响，还有那双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睛，以及那个孤零零漂浮在昏暗车厢里的军绿色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