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赵镖头的手上。”
她还是无法将赵天伦称做“父亲”,就算话到嘴边也叫不出口。
“道长刚才说,赵庄惨案,莫非也是有所关联?”
“自然!岁神道制蛭仙酒所需煞气,皆是那血矛杀人后所生。杀的何人?自然是赵庄人了!”
靳祥说得轻松,赵缨却只感觉脊背发凉。
干笑了两声,才心有余悸道:
“如此,这两样东西定然不是好物,道长可有法子处置一二?”
“你当贫道不想么?你可知这两样物什来源有多古老,那是从神话时代的遗迹中发掘出来的!说不得就蕴含着超凡的秘密!”
靳祥道长忽地有些激动,却又无奈地苦笑着:
“只是如今那蚕神与你完全相合,若强行取出只怕便会坏你性命!那血矛......更是非你不可控制......唉,此行又是无功而返,或许太傅大人有什么好办法?”
靳道长愁容满面,竟在大帐中如驴拉磨一般反反复复踱着脚。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抬手道:“此二物先放在姑娘这里,待贫道禀告过太傅,再来另想办法!”
他言罢,转身便要离去。
刚迈开步子,却又被赵缨叫住。
“道长......少司大人,小女子还有一事请教。”
靳祥缓缓转过身来。
“沈大哥因我才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少司大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靳祥却是笑了出来,笑得很是促狭:
“你用什么剥夺的真元,再用什么返还回去,不就行了?”
第82章 脱胎换骨
冷风搅着冷雨直往脖领子里钻,沈川不由得裹紧蓑衣。
他强行挤在孙家兄弟中间,好歹是有了个避雨的位置了。
“我说兄弟,家中可有妻小?”
半尴不尬地套了两回近乎,也不知是孙老大还是孙老二的家伙才勉强答一声:
“有浑家,也有两个细娃,托恩公的福,都接到身边来了。”
“哦哦,蛮好蛮好。”
“……”
“真不让进?”
“恩公吩咐过的。”孙家兄弟答道。
“不能通融?”
“恩公原话是,见到沈先生直接打出去。我兄弟二人已经是有所通融了。”
又是一阵沉默。
门帘忽地掀开,靳祥道长笑眯眯地钻了出来,正见沈川和那两个护卫大眼瞪着小眼。
“哟,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人站岗?”
他打趣道。
沈川的脸色顿时涨红如猪肝。
“进去吧,赵姑娘可在等着你呢!”
沈川一愣:“她不是......”
却见守门的两个家伙很有默契地往两边让开。
你们他么......
孙家兄弟自然不傻,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若再“秉公执法”下去,便是没有眼色了。
手指连连点着,表示记住了这两个夯货,沈川一语不发地就往帐中走去。
一把茶壶便飞了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哭笑不得的沈川只好无奈道:“进来看看你。”
“谁要你看,你早干什么去了?”
一想到方才帐中那么多人叽叽喳喳,赵缨却找了半天都没寻到沈川的身影。
天知道她有多么失落。
沈川也是无奈,他总不能说是有一种类似于“近人情怯”的奇怪情绪在拦着他吧。
他刚准备脱下蓑衣,又见赵缨再次举起茶杯,作势欲砸。
他轻叹一口气,缓缓地转身欲走。
这一下子,反倒是赵缨坐不住了。
“你给我站住!”
不仅是沈川,便是门口的孙家兄弟也都狐疑地探进来一只眼睛。
“咳咳......”她意识到失态,只好故作镇静地轻咳两声。
“你过来,跟我说说咱们现在的处境。”
说着,还静静地坐起身子,让出了半边床榻。
帐外,孙家兄弟互相挤眉弄眼,双只耳朵几乎要塞进帐子里了。
如此行为成何体统?
靳祥道长不齿地冷哼一声,却悄悄地将真元运转到耳边......
一只茶杯适时地飞出门帘,带着呼呼的风声,“噗”地栽进泥泞的地面里。
三人这才眼观鼻,鼻观心,屏息而凝神......
沈川见帐中并没别的坐具,也只好往床脚上一坐。
他并没有顺着赵缨的话头答下去,而是又问道:“我师兄跟你说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