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擅专!”
“赵大人追击徐鳌未归,守城护民,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请都帅与诸位将军在城外暂歇,粮草热水,下官即刻派人送出!”
“混账!”副将气得脸色铁青,喝道,“赵靖不过一卫指挥使!蔺都帅乃朝廷正二品大员,节制西南诸军!他的军令大得过朝廷法度,大得过蔺都帅的军令吗?速开城门!”
王器寸步不让,声音反而提高了几分,语气越发恭敬却极为坚决。
“赵大人的军令下官实在不敢违抗,请将军恕罪!都帅若要进城,请待赵大人凯旋,那时下官自当向都帅和诸位将军请罪!”
蔺宴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城楼上那个油盐不进的王器,胸中怒火翻腾。
赵靖的盘算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是真的打算把合州当成自己的地盘了。
好个赵靖!
蔺宴强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斥,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难看、几乎算得上是扭曲的笑容。
他抬手制止了还要发作的副将,声音竟带上了几分“宽厚”,朗声道:“罢了!王县尉忠勇可嘉,恪尽职守,实乃我西南将士楷模!赵指挥使治军有方,本帅…甚慰!”
这“甚慰”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徐鳌未灭,赵指挥使在外浴血,合州城防确需谨慎!本帅就在城外扎营,静候赵指挥使凯旋佳音!”
蔺宴的声音传开,带着一种上位者刻意展示的“大度”,却掩盖不住那份憋屈和隐隐的寒意。
“末将遵命!谢都帅体恤!”王器在城头躬身抱拳,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
蔺宴调转马头,冷着脸向自己的大营走去,心里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