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我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啊?
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刻。免费看书就搜:我的书城网 wodebooks.com
挂起来的黄皮子尾巴,就是为了刺激这群畜生,我就是要激怒它们的报复心,小心眼。
收拾屋子,就是为了拆卸爆竹,收集火药炸药。
翻地就是为了埋下致命的“炸药包”,引爆猎杀时刻。
所有的漫不经心,和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这几秒钟的肾上腺飙升。
看着被炸的面目全非的三只黄皮子,我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报仇的快感。
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呢。
一般的黄皮子家族,大概有七八个成员。
可我估计,像坎宫村的这个盘踞了几十年黄皮子家族,少数也得有几十个畜生。
毕竟,连阿橙这样狡猾的庙祝小妖,都对它们噤若寒蝉,连鬼婆娘那么暴躁的老鬼都要忍让三分。
可想而知,它们在这一片拥有多大的势力。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情做了,就得做绝。
我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黄皮子的身体还温热着,拿起刀子就给他们做了个拉皮手术。
三张残次不全的黄鼠狼皮被我剥下来之后,用秸秆撑起来,挂在晾衣绳上。
据说,蛇灵在胆,狐灵在眼,而这黄皮子的灵气就在那皮毛之上,所以,我用掺了朱砂粉锅底灰,将带血的皮毛蹭了一遍,我就是要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以外,还要承受着灵气丧尽的痛苦。
至于三只黄皮子剥出来的肉尸,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臊味,我干脆取来干柴,在院子里给他们举行了一场火化仪式。等三具尸体被烤焦,冒出原始烧烤气息的时候,我才收起刀子回了屋子。
第一阶段的大战,告一段落。
而第二阶段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铺垫。
黄皮子不是诡谲吗?不是躲在暗处我没法找到它们吗?
我不找了!
我逼的它们气急败坏,逼它们主动现身。
呀呀呸的,它们不是号称最团结,报复心最强吗?现在我灭了你们的同伴,还是一口气杀了三只,剥皮焚尸,永灭灵气,这么大的仇恨,我就不信它们能带着这股子气恨过夜。
坐在屋里,盘着腿,嗑着瓜子,静静的等。
只是可惜了,高山太穷了,连个电视、收音机都没有,否则,要是在看一集武林外传,听上一段相声,那不就爽歪歪了嘛。
事实上,这群畜生来的比我想的还快。
我以为,就算再群情激奋,也得凌晨以后,根本没想到,就在我烧的三只黄皮子肉香弥漫了半个村庄的时候,外面己经开始刮起了呜呜乱窜的风。
这风明显不是夏天该有的风,不往远处的野地走,就好像长在了院子周围似的。料峭、阴寒,顺着破旧的房子缝隙吹的屋子里都起了一层白霜。
我顺着窗口朝外看了看,一片空寂,看不见任何人影子。
只有那火化了黄皮子尸体的火堆,忽明忽暗,有小小的龙卷风左右旋转,悲鸣不绝,就像是永不超生的怨魂在恸哭抽泣似的。
我推开窗户,放肆地朝着外面破口大骂:“黄皮若似屎成精,尖嘴犹如鼠偷腥。天生一副下贱骨,妄称地仙遭雷轰。叫什么叫,有本事你们进来,小爷我守村一任,必要定镇一方。敢放肆,我就剥你们的皮,毁你们的灵,炼你们的肉,碎你们的骨,我要让你们黄郎一脉,在这燕山动脉,在这坎宫村方圆几十里内,绝根灭户……”
我的喊叫声,惹得远处几家邻居的土狗狂叫不止。
不过,十几秒中之后,这些聒噪的狗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哀嚎。
一声哀嚎过罢,那便是西面八方的惨叫之声,像是孩子在哭,像是大人在吵,狼嚎鬼叫,好不瘆人。
按理说,狗是一种仗人势动物,此刻身在村子里,它们发现了异样,应该是信心十足,逞凶斗狠才对。但这一刻,全村的狗都成了哑巴。
那犹如哭丧一般的悲戚声,仿佛是传递着不祥的信号,整个村子都静默了下来。
我平静的心,也不禁多了几分紧张。
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会,不正是我想之所想吗?
我握着刀,顺着窗户缝继续往外看着,只见围着院墙的三个方向,全是绿油油的眼睛。
这一刻,还真把我也给镇住了。
我还是保守了,这何止是几十只啊,我粗略数一数,就拿眼睛两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