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扶手:“听个戏,怎么还如此聒嗓。”
周婕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起身福了福身子:“妾身只是关心郑美人,怕她身体有所不适。”“你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嚼舌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满口谎言,可见平日里在自己宫里是如何放肆。”沈太后怒目而视,凤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颤。周婕妤“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都带着哭腔:“妾身失言,求太后娘娘恕罪。”沈朝雾拉着沈太后的衣袖撒娇:“姑母息怒,有的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过这戏唱得真好,尤其是那句‘谁家儿郎葬江头’,唱得人心惊肉跳的,倒比某些人的闲言碎语有意思多了。”她晃着沈太后的手臂,“大过节的,姑母打发她走了就是,何必为她扰了兴致。”“朝雾说的对。”沈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周婕妤,“你回你的宫里去,好好反省反省,别在这里扰人兴致。”“是。”周婕妤红着眼眶,起身离开。经此一事,阁内再无半点私语声。众人屏气凝神地看戏,只敢盯着戏台,生怕一个不慎,就成了沈太后抬举沈朝雾的垫脚石。戏终人散,沈朝雾小心翼翼地扶着沈太后往楼下走去,众嫔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离地面还有一层楼梯时,绰嫔王掌珠突然惊呼一声:“哎呀,佳嫔你推我做什么?”伴随着这声尖叫,她的身影失去平衡,朝着台阶下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