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嫔,请教一下,我离你这么远,是如何推得你?”谢知意清脆的声音传来。*3-y\e-w·u~./c_o-m¨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二楼楼梯口,本该走在王掌珠身后的谢知意,此刻正立在那里,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脸上带着戏谑的微笑。王掌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会......”为了将“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谢知意头上,她精心设计了这场戏,矮矮的一层阶梯,自己冒险一摔不会伤到腹中胎儿,却又能害了谢知意,却不想谢知意居然看透了她的算计,让一切都落了空。谢知意提着裙摆,步履优雅地缓缓走下楼梯。站在第三层台阶上,她摊开手掌,几颗圆润的玉珠在掌心轻轻滚动,泛着温润的光泽:“方才这串玉珠突然断裂,我便留在楼上捡拾,没想到竟躲过了这一劫。”她微微停顿,目光直直看向王掌珠,语气带着几分疑惑,“王绰嫔,你我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不顾腹中胎儿,这般算计我?”王掌珠嘴唇颤抖,强撑着辩驳:“我不是,我没有,我......”“够了!”贤妃沈落霞冷声打断,眉眼间满是不悦,“王绰嫔,我们没有瞎,也不是傻子。来人,送王绰嫔回承祥宫。这事,等陛下和皇后娘娘回宫后,本宫会如实禀报的。”看着王掌珠被宫女搀扶着坐上肩辇,沈落霞转身对其他嫔妃道:“行了,都回宫吧。”谢知意坐上肩辇,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珠,暗暗松了口气。只是今日虽侥幸躲过一劫,但只要王掌珠还心怀恶意,她便始终身处险境。她牢牢记得母后曾说过的话:“可以耍各种恶毒手段对付对手,但绝不可伤害男人的子嗣。即便男人杀子如麻,他也不会容忍旁人动他血脉分毫。”只要王掌珠腹中的孩子还未出生,她就不能轻举妄动。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谢知意握紧手中的玉珠,眼中闪过一抹坚决,王掌珠已怀孕四个月,她只需再等六个月。午后,帝后携带大皇子回到宫里,余少云刚安排好萧烁睡下,便奉了杯茶到萧浔手中,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求见。”贤妃沈落霞进了殿,向帝后俩行礼,“妾身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萧浔抬手虚扶,余少云则淡笑问道:“贤妃过来,所为何事?”沈落霞就将上午在琼华阁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如实禀明。得知王掌珠的算计没成功,余少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失望。而萧浔听到到王掌珠以皇嗣为筹码构陷他人,脸色难看之极,“可恶!”余少云柔声劝道:“陛下请息怒,绰嫔年纪还小,行事难免莽撞了些。她们陪太后听戏消遣,凑在一处,难免因戏词、戏事言语有了冲突。佳嫔向来口齿伶俐,许是话里话外刺激到了怀有身孕的绰嫔。绰嫔到底年轻,又怀着身子心绪不稳,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说到底也是无心之失。” 萧浔目光微凛,“贤妃有说过她们两人言语起冲突?”“回陛下,绰嫔和佳嫔分坐在太后娘娘左右两侧,距离较远,没有交谈过。”沈落霞抓准时机,禀报道。余少云盯了沈落霞一眼,欠身道:“琼华阁人多嘴杂,起了冲突,贤妃未必都能注意到。”她转眸看向萧浔,笑意温婉,“陛下日理万机,何必为这些琐碎之事烦心?妾身定会好生管教后宫,绝不让这类闹剧再发生。¨x^i¢a!o~s^h\u/o_c-h+i·..c\o\m^”萧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舒缓几分:“皇后将后宫诸事打理得细致妥帖,朕每每听闻宫人们赞誉,心中都倍感欣慰。往后还望皇后秉持一贯的周全心思,朕向来最信重你,也盼着这份安宁能长长久久。”话语间似裹着绵密的期许,暗里却将敲打与告诫化作恳切的托付,绵里藏针地提点着皇后莫要在是非前失了公允。“妾身蒙陛下信重,自当尽心竭力。此番必详查本末,依例处置,断不会叫后宫有失法度。还请陛下宽心,往后诸事,妾身自会秉持公道,保后宫安稳祥和。”余少云言辞凿凿地道。“今日出宫,辛苦了,皇后早些休息。”萧浔起身,“贤妃,走吧。”“是,陛下。”沈落霞柔顺地应道,跟着萧浔往外走。余少云垂首道:“恭送陛下。”看着帝妃离去,余少云再也维护不了她那端庄模样,咬牙切齿地骂道:“没用的东西。”王掌珠算计谢知意没成功就算了,还连累她要收拾残局。“吟芳,去把琼华阁今日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