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后有一个慈善捐款。"池砚舟淡淡解释。
后者恍然大悟。这几年,池砚舟专门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为什么。
"对了,陆今安那家伙说过段时间他们要结婚了,让咱们准备好礼金。"季宴川岔开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池砚舟嗯了一声,"早都给他备好了。"
两人说话间,突然有一位男人,身旁跟着一位女人朝着池砚舟他们走了过来。
西装革履的周立行领着一位女子穿过人群走来,金丝眼镜下的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
"池总,季总,幸会幸会啊。"周立行抬手示意,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细微声响。
季宴川笑着点头回应,余光却瞥见池砚舟握着酒杯的指节骤然发白。
"早就听闻池总在商场上雷霆手段,"周立行刻意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池砚舟紧绷的下颌线,
"鄙人刚从海外归国,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他侧身将身后的女子往前引,"这是小女林楚楚,自幼听闻池总事迹,仰慕己久。"
林楚楚踏着细高跟上前,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晃。
当她抬起头的瞬间,宴会厅仿佛被按下静音键。
季宴川手中的香槟杯险些倾斜——那张脸,白皙的肌肤、弯弯的杏眼,甚至唇角梨涡的弧度,都与记忆中江穗岁的模样重叠。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今日竟穿着一袭米白色连衣裙,与江穗岁生前最爱的款式如出一辙。
"池总,久仰大名。"林楚楚双手交叠在身前,声音轻柔得像羽毛,眉眼弯起,
"能见到您本人,实在......"
"宋寒。"池砚舟突然开口,声线冷得能结出冰碴。
话音未落,助理宋寒如离弦之箭冲上前,精准一脚踹在周立行膝弯处。
这位归国老总共鸣般跌坐在地,金丝眼镜滑落到地毯上,镜片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宴会厅瞬间炸开锅,宾客们的抽气声与桌椅挪动声此起彼伏。
池砚舟缓缓起身,黑色西装在顶灯下泛着幽光。
他垂眸看向脸色煞白的林楚楚,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就凭你,也配学她?"
尾音还未消散,他己大步迈向宴会厅出口,皮鞋踏地的声响像是死神的鼓点。
"别让我再在A市看见你顶着这张脸。"季宴川对着瘫坐在地的父女留下警告,快步追了出去。
身后传来宾客们压抑的议论声,有人小声嘀咕着"自讨苦吃",有人摇头感叹"旧事重提"。
深夜的墓园笼罩在薄雾中,池砚舟握着玫瑰花,穿过寂静的甬道。
墓碑上江穗岁的笑容依旧灿烂,仿佛能穿透三年时光。
他缓缓蹲下,指尖抚过照片边缘:"岁岁,他们又来冒犯你了。"
风掠过松柏,卷起几片枯叶落在他肩头,"你看,连风都在替你生气。"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