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从淋浴蓬头喷洒下来,沿着他精壮结实的腰部线条蜿蜒流淌,随后消弭于地面。
当晚,林越舟在秦烟家留宿,浴室里残留着她身上那熟悉好闻的馨香,空缺的心房瞬间被填满,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踏实,安宁。
这种感觉,令他眷恋。
忽地,敲门声响起,纤瘦的身影被映射在磨砂玻璃门外。
林越舟关了花洒,伸手抹掉额前水珠,走过去,打开门。
秦烟给他送毛巾的,想着他开个门缝就行,没想到能那么的......首白,她微愣。
见他浑身赤裸站在那儿,连条遮蔽物都没有,秦烟赶紧将视线抬了抬,把毛巾递给他。
林越舟没接毛巾,反而攥着她手腕将人往里带,同时另一只手扣着她腰肢,用力往怀里摁。
他微俯身,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脸颊,浓郁得化不开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萦绕,耳畔尽是他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男人的臂膀箍得很紧,稍微用力都能感受到他肌肉鼓胀的爆发力,根本撼动不了,耳蜗里循环着砰砰跳动的声音。
“……”秦烟闭了闭眼。
“烟烟——”
他喊她的名字,尾音缱绻缠绵,低哑的引诱,“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就能放了我吗?”
林越舟轻笑,低沉又性感:“不能。”
“......”
林越舟埋首在她颈窝处,嗅着属于她身上独特的清香,贪婪地汲取着。
她身上总有股甜甜腻腻的奶香味,不太明显,却很撩人,勾着他的神经。
冒头的青色胡渣刺在肌肤上痒痒的,酥麻
的电流在皮肤表层窜过,令秦烟微颤,偏偏他又故意咬在敏感区域,惹出一串娇嗔。
……
晚上,秦烟做了一个迷迷糊糊的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仍有些混沌,思维慢半拍,反应比较迟钝。
但她想起来了,想起来在哪听过周奉尧这个名字。
之前在兼职的时候,有位雇主的未婚妻在订婚宴上抛弃他,说要去寻找一个命定之人,而那个命定之人叫——
周奉尧。
兜兜转转,这还能让她遇上,真就有种荒诞的既视感。
秦烟捂额,有些头疼。
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该做的全做了,若是早个几天,她就不去招惹了。
不过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说不定只是巧合呢。
秦烟稍稍安慰了下自己,但很快,这个巧合被否决了。
那天周奉尧和她说他要去淮市一趟,秦烟多嘴问了句去干嘛,他回:“参加婚礼。”
秦烟笑着揶揄他:“婚礼?你一个道士,参加的不都是丧葬么。”
周奉尧说:“算是一个朋友的。”
话到这里,秦烟也就没再多问,她看见周奉尧拿出一堆道家东西一一排列。
“你要干嘛?”
“在我离开之前,先把你那些烂桃花坎了。”
秦烟沉默了会,“你不怕连你一起砍了吗?”
周奉尧挑眉,很坚定的说:“不会,我排过我俩八字了,你我命中注定,天不可改,地不可覆。”
“……”
后面他到底做没做法秦烟也不知道,她看不懂,索性懒得管,打着哈欠去睡觉。
周奉尧第二天清晨就走了,到地方后给她开了个视频。
从视频里面,秦烟看到了一张摆在酒店门前的婚纱照,照片中的女人与她有三分相似。
“高霏?”她喃喃。
周奉尧同样侧身看了眼婚纱照,“你认识她?”
“不认识。”
秦烟顿了顿,又问:“你去参加的是她的婚礼?”
“嗯,当初她因为我家里人的一句忽悠而产生执念,她父母再三恳求我过来,算是彻底做个了断。”提及这件事,周奉尧语气淡淡的。
秦烟不在意他们之间过往,只在意那位新郎是谁。
“你把镜头偏过去一点,我在仔细看看。”
周奉尧依言移动了下摄像头。
高霏身边的男人她没见过,秦烟还想着会不会是傅砚礼,没想到竟然不是。
秦烟盯着婚纱照看,周奉尧的视线也落在上面,在高霏眉眼停顿两秒,然后移到镜头里秦烟身上。
“你别误会。”
秦烟:“什么?”
她刚才看得入神,压根没注意到他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