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林越舟都蜗居在家,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以前至少表面上还装一装,笑吟吟的,现在却总带着阴郁气息,走到哪里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周围散发出的冷气压。
在方世镜的第八百次邀请下,他难得有一次没拒绝,出了门,来到了一家清吧。
两杯酒下肚后,方世镜才终于开口促狭问道:“你最近什么情况?门也不出,电话也不接,被女朋友甩了?”
本是随口调侃一句,谁知林越舟听后却低低敛眉,沉默着不吭声。
见此方世镜神情微变,“真分了?”
林越舟喝了一口酒,并不想说太多。
方世镜却似乎很关注这件事,锲而不舍继续追问:“原因呢?总得有个理由吧!”
权寅成在旁边听到这话,眉尾上挑,插嘴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追求了?”
话音刚落下,他便察觉到林越舟身侧瞬间弥漫出来的冷意。
权寅成微笑,丝毫不畏惧的看向林越舟,“反正你们都分手了。”
西目相对,仿佛有火花迸溅。
林越舟蓦地勾唇轻笑出声,可那笑容却透着几许凉薄和嘲弄。
方世镜见状立刻推了把权寅成,让他闭嘴。
就算有想法那能当面说吗?自个偷偷来不就行了。
权寅成耸肩,摊了摊手,不再多言。
林越舟仰头将酒水饮尽,站起身来时,修长的背影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高冷孤寂。
“闹了点小矛盾,没分手,我先回去了。”
撂下这句话后,他径首转身离开。
方世镜和权寅成面面相觑。
从清吧里出来,林越舟开着车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纷杂涌动,搅得他思绪紊乱,胸腔内更像是塞了团棉花般,喘不过气。
不知不觉间来到她家楼下,抬头望着只有六层的大楼,有几户从阳台处透出灯光,有的则黑漆漆一片。
林越舟怔忪片刻,视线停留在某一漆黑的点上,久久移不开。
睡觉了?
又或者……还没回来。
这几天,林越舟心底就仿佛缺失了些什么,空荡荡的,找不到任何归属感,提不起任何劲,胸口闷疼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只有在这里才能缓解些许。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她家楼下徘徊,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发现,不过他想应该没有,每次他都是很晚才来,清早离开。
夜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会传来几阵猫叫声。
天渐渐亮了,路灯渐次熄灭。
林越舟倚靠在车头处,手指夹着香烟,任由它燃烧着,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颓废而疲惫。
他的脚边己经堆积了十几支燃烧过半的烟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烟草味。
就这样静静伫立在风中,一眨不眨的盯着某处,他也不觉得冷。
新的一天开始,寂静的城市逐渐苏醒过来,忙碌的工作者开始出门。
林越舟这次没提早离开,但他也没等到秦烟,无名的恐慌席卷全身,令他不安,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她的号码,没打通,关机状态。
林越舟扯唇呵笑了声,那种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情绪迅速蔓延,又酸又涩的情绪再次将心口填满。
……
秦烟回到家的时候,己经是傍晚时分,天际染红一片云彩,美轮美奂,宛若油画。
她开门的手陡然停顿,林越舟坐在楼梯台阶,正对着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眼下青影重重,还有点胡子拉碴儿,眼圈发红,像是熬了一宿。
“在等我?”秦烟问。
林越舟抬眸看着她有些轻微的失神,喉咙紧绷,张口,声音嘶哑干涩:“……嗯,有话想跟你谈。”
“先进来吧。”
秦烟打开门后侧身让他进来,顺手关上门。
先去烧了壶水,给他倒了杯后,又问:“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
林越舟顿了会,说:“刚到。”
秦烟看着他,笑了声,抬手抵着他下巴的胡渣,拇指摩挲了会:“还没吃东西吧?我这也没什么吃的,要不煮面给你吃?”
“不,秦烟.....”
“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秦烟的语气依旧平缓温柔,林越舟却莫名觉得,这种平稳之中透露出几许强硬与坚持。
他抿了抿唇,没再拒绝。
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碗面条放到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