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你没遇到这种情况。”

“……”

戚鸿昱气得瞥过眼，不想再看她。只是坚持不到几秒，又看了回来。

这一次，他真的在死亡边缘走了一趟。差一点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她。

他忽然落下眼泪，垂在病床上的手指也动了动。

他想要牵着她。

舒衡注意到了，但没有握上去，丢了句：“你养好身体再跟我吵吧。”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

只是人还没走到门口，戚鸿昱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从这层楼跳下去。”

“……”

舒衡驻足，转头看着他。心想你动都动不了，怎么跳。

“我说到做到。”戚鸿昱固执地说。

舒衡泄了气，面无表情，内心把他骂了无数遍——

疯子！

混蛋！

两人对视了两分钟。

或许更长。

戚鸿昱逐渐又有了点力气，扯着唇笑：“你若真不信，大可以试试。”

舒衡当然不会试，她信他能说到做到。

就算现在跳不了，他后面也会跳。

“我要是死了，你的亲人、朋友，都别想好过。”他又开始用那些话威胁她。

舒衡往回走，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你不让我走……那你想要干什么？”

戚鸿昱现在说话很累。他这几年身体本就不好，再加这次车祸，真有可能一口气没缓过来人就没了。

“在这陪我。”他淡声说，“我不要他们碰我。”

戚鸿昱口中的“他们”是那些医护人员。

他现在无法走路，吃喝拉撒全都要人伺候。

他昏迷时，别人碰他身体他知道，但他抗拒不了。现在他醒了，他当然不能允许别人碰他。

照顾他的那个人自然就成了面前的戚太太。

舒衡冷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做你老婆己经够惨，还要做你的保姆？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你！”戚鸿昱被她那句“我做你老婆己经够惨”气得差点没缓过来。

幸好医生来查房，要不然戚鸿昱可能真气死了。

医生把舒衡叫了出去，严肃地说：“戚先生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戚太太，请您口下留情。”

舒衡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对外人一向很好说话，她的所有张牙舞爪、尖酸刻薄都给了戚鸿昱。如果她不那么对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

医生见她答应得很快，甚至还挺诚恳……想再强调几句都不好开口了，叹了叹气走开了。

舒衡回到病房。

戚鸿昱己经缓过来，他说：“明明是我上辈子欠你。”

舒衡不跟他吵了。

要不然待会儿她还得给戚鸿昱倒水。

但她也很无聊。

她早就没了工作，没了理想，像个没有灵魂的花瓶就这么无聊地做了三年的戚太太。

三年里，她唯一的乐子就是和戚鸿昱吵架。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互相用言语攻击。

每一刀都对着曾经心爱的人扎。

谁先痛，谁先爽。

现在，她也拿起了一把刀——

水果刀。

然后她削了一个苹果。

戚鸿昱不能吃硬食，苹果自然是她吃。

舒衡咬得咯嘣脆。

戚鸿昱眯了眯眼，看着她红润的唇，说：“喂我一口。”

“你就想想吧。”舒衡继续咬得咯嘣脆。

“你嚼得碎碎的给我吃。”戚鸿昱继续盯着她的红唇，“碎碎的我可以吃。”

舒衡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让我嚼成汁儿喂你喝。”

“那也行。”戚鸿昱说，“我都可以。”

舒衡放下苹果。

都不吃了行了吧。

她打开手机，无聊地刷着碎片新闻，刷着刷着居然刷到了她面前这位的新闻。

#鸿腾总裁戚鸿昱高速车祸，现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鸿腾股价暴跌#

新闻还配了几张照片和几十秒的视频。

触目惊心。

舒衡眉头逐渐拧起。

戚鸿昱问：“你看什么呢？”

舒衡把帖子给他看，“开心不？”

“我又没死，”戚鸿昱说，“只要我没死，股价就会回来。你打个电话给赵睿东，让他把这些词条处理下。”

“我不仅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