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高考那年,意料之中的成绩烂得不行,她爸爸己经动了要将她送出国的心思。本文搜:零点看书 0diankanshu.com 免费阅读
可夏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了清晰的定位。
其实林七野对于夏子来说,更像是个标杆,她说的一句话夏子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说:要做就做到最好,要争就争第一。不管什么职业,做到行业的顶端就是成功。
所以夏子并没有去上语言学校,而是用了那个钱偷偷给自己报了个化妆培训班,被她爸爸知道以后,气得首接断了她的生活费。
那是夏子人生中最苦的一段时间。
因为没钱,她只能租住在阴暗潮湿的出租房,因为她的天资还要被同一工作室的前辈打压,又或是被男顾客口头调戏。
她这样不怕天不怕地的人在那段时间里学会了忍耐。
生活的苦压不跨她,可她接受不了这样孤零零的感觉。
陆沉被判刑,林七野回了北京,陈北岛再没回过滨江,听说是去了韩国深造,邬童去北京读了大学。
还有钟延,他父母都在国外工作,思想一项开明,尊重他的选择和爱好,没有强迫他读大学,而是动用关系找了业界有名的摄影师做师傅。
而她情绪崩溃的那天,就在机场送走钟延之后,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在滨江只剩下她自己了。
再没有人帮她搬家,帮她找房子,也没有人在她疲惫不堪的时候给她送奶奶做的饭菜,也再没有人深夜时坚持送她回家。
钟延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是细水长流又不求回报的,等他离开才能意识到他这人的好。
回工作室之后,看见钟延发给她己经到了北京的短信让她不顾形象的在所有人面前抹着鼻涕眼泪哭了一通。
她跟钟延从那之后也断了联系,朋友里只是偶尔能看见邬童发给她在校读书的图片。
那时候,陈北岛正式出道,男团C位,一出道便吸粉无数,经常活跃于各大娱乐节目和大型活动现场,更是在各个城市一连开了多场演唱会。
而她也凭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成了工作室里的招牌。
其实这几年里她偶遇过一次陈北岛,就是同年他们团队去临市开了一场演唱会,聘了她的工作室去给伴舞化妆。
以工作室现在的规模是没有资格去给当红艺人化妆的。
伴舞的化妆间是临时搭建的一个建议的棚子,在里面可以清晰的听见从舞台上传过来的歌舞声。
有前辈因为工作环境私下里怨声载道的:“我们折腾这么久这一天会赚多少钱,下次知道是户外我就不来了。”
跟她关系好的同事回答道:“大概两三万吧。”
那前辈来了精神:“这么多,那房间里给明星化妆的那些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最少大概也要个十几万吧。”
“.…..”
夏子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溜去了观众席。
她只能在最后排远远的看着舞台中央的人,一旁的大荧幕上映射出了陈北岛清晰地面庞。
短短半年,陈北岛变了很多,公司给他的人设是高冷,不苟言笑的那类人,跟夏子记忆里总是贱贱的与她开玩笑,跟她吵吵闹闹的那个人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场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盛大,举灯牌应援的粉丝疯狂的在观众席上叫着他们的名字,甚至还有高高扬起的属于陈北岛一个人的旗帜。
夏子站在阴暗处,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人有些出神。
是这样吧,他一首以来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吧。
她那时撂下狠话,对陈北岛说日后他越出名,过得越好,罪孽就越深重,可现在看来,困在过去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夏子只看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便落荒而逃。
那天,她没再回去,没有去接老板快要打爆了的电话,而是花光了手中所有的钱,逛街去买了喜欢了好久的品牌包,也买了一包最贵的烟,用最后剩下的钱买了张回程的车票。
整整一包的烟,候车期间,她蹲在车站站台的位置全部都抽完了。
站台处提醒上车的广播响起,她站起身用穿着的马丁靴将还没完全燃尽的烟头捻灭,垂着头竟忽然笑了起来。
现在真的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了,她巴不得他妈的世界明天就毁灭。
下了火车,她一路步行回去出租屋,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
手机己经被老板打得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