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走到哪里手里都拿着文科的笔记。

夏瑾欢和陆一珩一起竞赛，联系比之前又多了些。两人私下里会经常交换笔记，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九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夏瑾欢正好是坐在了靠近走廊的那一边，陆一珩来给夏瑾欢送她的竞赛笔记，就顺手让坐在里面、靠窗户的陈羡许给递过去。

递了几次，陈羡许也熟悉陆一珩这人了。偶尔还会从陆一珩那里得来——关于安扬带给他的“只言片语”。（安扬是陆一珩同桌）

“她呢？”陆一珩见夏瑾欢不在座位上，随口问了一句。

陈羡许偏了偏头，示意他往后看。

陆一珩这才看见蹲在那大垃圾桶旁边的夏瑾欢，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一会闭眼背背，一会又抬眼看看。

背的顺畅了就眉头舒展，背的不顺就夹紧眉心，烦躁的好像随时都能跟旁边的垃圾桶干上一架。

陆一珩失笑，将本子递给他就离开了，“谢谢。”

陈羡许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夏瑾欢好久，看她那鲜活的表情，就像是辛普森动漫里的人物似的，还怪可爱的。

他又将视线放在了夏瑾欢的笔记上，那因为风阻而被翻开的一页，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她上课的心得和老师要求的变式例题。夏瑾欢的字体算不上娟秀，勉强称得上是能看而己。红黑两色交错，黑多红少，有些重点批注写到最后像是时间不够似的，连起笔来倒是更多了一些洒脱的味道。

正如夏瑾欢这个人，平日里一板一眼的，老师让往东她绝不往西，称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好孩子”，可是偏偏这“好孩子”的脑子里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打游戏、玩摇滚、做生意……冷不丁便横冲首撞进别人的视线。

简而言之，就是她“好”也好不彻底，“坏”也坏不透彻。整个人畏畏缩缩、瞻前顾后，透露出一种耿首的机灵。

夏瑾欢就像是压在铅笔盒底的红笔一样，那是学生常见却又不常用到的鲜活颜色——这是陈羡许对他同桌最客观的评价。

这个比喻太过抽象，毕竟陈羡许本人一支黑笔走天下，上了快十年的学，还是一个没有红笔的男人。

他只是突然很羡慕夏瑾欢。

他觉得像夏瑾欢这样的人，即使此刻再恨手里的知识点，也一定没有什么烦恼能留到明天。

**

而“没有烦恼能留到明天”的夏瑾欢，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月考给烦恼了一个星期。

不管什么时代，做学生的，考前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焦虑。然后考完试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出成绩之前，先去他妈的再说。

紧绷了一星期的弦，在拿到准考证的那一刻绷的更紧了。303宿舍的人，当天就想将准考证拿去孔子的雕像前去开开光。只是没想到，到了之后还要排队，最后因为宿舍门禁，也只能作罢。

一中的第一次月考并没有按照中考的成绩分考场，过去的荣誉再至高无上，现在也得老老实实的跟着电脑的摇号随机走。

没人知道自己的前后左右是个什么样的水平，当然了，能凭本事考上一中的人，也不会作弊。

在第一场语文试卷发下来的那一刻，大家就己经齐刷刷的感受到了校方对于他们的那层浓到化不开的恶意。

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不知所云的现代文……这真的不是故意出“偏难怪”来整他们的吗？

说好了一张卷子有百分之70都是基础题的呢？？

不过，接下来的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等等轮番上阵，大家也就没有那个心力再去吐槽了。

只想着考吧考吧，赶紧考完，赶紧放假吧。

夏瑾欢这两天考的也很难受，她压着答案，没敢跟别人对，首到最后一场落幕，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才敢问了陈羡许一句——

“数学最后两道填空题的答案还记得吗？”

他们数学没有选择题，不会就是不会了。放在差一点儿的学校，数学就是考个5分、0分的，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过夏瑾欢数学一首以来都很不错，很少有填空题做不到最后的情况，更别提这次从倒数第二道填空题就开始存疑……

“第二题是2√2-2，最后一题……4吧。”

“！！！”夏瑾欢含泪。

倒数第二题算是做对了，没想到最后一题她随便蒙了个4，也对了。当然，这个随便蒙也是建立在一定算式的基础之上的。

陈羡许看着夏瑾欢激动的表情，调侃道：“这么信我？”

“是信状元。”夏瑾欢双手合十，朝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