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像她谁都能爱,就是不会爱他。
交谈陷入僵局,以往都是白栀服软,哄他。
现在江燃先拉她的手摇了摇,然后劝慰道:“栀栀,你只要不跟他来往,他还是能活的。”
白栀,“谢谢哦。”
江燃咬她耳朵,“哦个屁,要说,知道啦老公。”
白栀不说话。
她以为沉默是金,不料她的沉默却点燃了他。
亲吻过后好不容易稳定的江燃又开始发疯,他说:“白栀你总这样叫人看不透,打电话常常不接,去哪也从来不提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搞不清你在做什么就好慌,慌得想死……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白栀侧身捧住男生恐慌的脸。
她想反驳,可是仔细一想,在一起后,每次打电话江燃都会接起,发短信也回得很快,不论是喝酒还是洗澡,蹲马桶还是吃饭……好像永远守在手机旁边等她。
他拽得不可一世,说话从来没好声气。
但其实一首很卑微。
白栀的心刺痛一下,环住男生,像往昔一样贴额头,然后亲吻,可贴完额头,迟迟亲不下去。
她确实爱他。
但现在心中的火焰从明黄变成幽蓝。
他的好,桩桩件件,刻骨铭心。
他的坏也像针,扎在心头,鲜血淋漓。
江燃期待地看着她,迟迟等不来亲亲,唇角一颤,勉强忍住心酸和悔恨,凑过去亲她。
“栀栀,我会改的,真的……不要对我失望,求你了。”
他到底是怎么长出尖刺将白栀伤成这样?
他的女孩曾经如此爱他,像一只扑火的蛾,明明那么柔弱,为了救他烧断翅膀也不惧,而现在,却连最简单的亲吻都犹豫。
江燃想,他要是个男人,就该放了白栀。
江燃又想,放了她,他做男人还有什么意思?
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又怕死了就再找不到她。
他想他的确是疯了。
别人是执迷不悟,他是悟得明明白白,却依旧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