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一辈子也听不到她叫他“阿燃”了。
江燃双眼紧闭,眼角闪着泪光,干燥起皮的鼻子靠过去不停蹭白栀,恨不得把眼泪鼻涕通通赠她。
“真的么?可是你应该生气,我就是个垃圾,一个混蛋……我真的做错了,栀栀……对不起。”
白栀点头,眼神有些木讷。
江燃依着她撒娇,“再叫一声。”
白栀垂眸,轻声唤:“阿燃。”
阿是一声,燃是是二声,一起玩大的都爱这么叫,可只有白栀的声音能叫他魂牵梦绕挂念至今。
“栀栀,栀栀……”
江燃不停蹭她,脸颊相依,鼻头相撞,呼吸相织,就连睫毛都交错了。他不满足,试探性亲她,白栀一颤,下巴往后收,叠出惊惧的双下巴。
江燃一滞,笑得破碎,“白栀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么?”
白栀双臂一紧,脚底生寒,“什么?”
“你是想先稳住我,然后再找个机会逃走是吧?!”他靠得很近,揽住细腰往胯下猛扣,听她痛呼,桃花眼锋芒毕露,“你根本不会再爱我了……你己经放弃我了……以前你最喜欢我亲你,现在却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简首胡说八道。
她什么时候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了?
明明是用看疯批的眼神!
“江燃你别发疯……疼……”
江燃闻声下手更狠。
白栀哭一声,张开嘴,他立马压过来,昔日清瘦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压迫力极强的运动员身体。
骨节分明的手在身上游走。
像一把业火,燃尽前世今生。
白栀被亲得窒息,一身玉骨齐齐断裂,成了他的掌中物。
她不想承认。
真的好羞耻——
可是好喜欢,五脏六腑烧化,心也烧化。
江燃咬住她的脖子,欠欠地吹气,“……回家?”
白栀摇头,狂摇。
江燃吮住耳珠,连哄带耍赖,“那车里,我挡着你。”
白栀还是摇头,都要哭了。
江燃双膝曲起,扣住乱蹬的腿,“好久了……栀栀,全部只想你……别乱蹬,疼,我也是会疼的……老公知道你怕什么,别怕,我现在靠自己挣钱了,能当爸爸了,生出来养得起,你不是答应过要给我生宝宝么?嗯?”
白栀气得乱蹬,猛地一跃,鲤鱼打挺,但……没翻起水花。
她抖来抖去,哭道:“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江燃乖道:“只要你爱我,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白栀脑溢血都要犯了,“怎么还加条件了?!”
有完没完!
这是认错的态度?
这分明是连环套讹人!
江燃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恶劣摇晃,“乖,说爱我,否则老子说做就做,栀栀,别逼我,你知道我最擅长发疯了。”
白栀一哆嗦,咬牙道:“……爱你。”
江燃一身邪气消散,笑得痴气,消停了。
他解开绳子,对着女孩勒红的皮呼了呼,揪着绳子高兴地甩了甩,想拴回裤腰,可死活戳不进接口的棉洞。
江燃拉住白栀的手往腰间放,“帮我穿好。”
白栀弯腰找到线缝,捏着塑料头往里戳,另只手则不停收缩布料,根本不敢乱看。
江燃握她肩膀。
她像被烫到,惊弓之鸟般紧缩脖子,一张清雅出尘的小脸如同见鬼。
江燃握住她的手,念念叨叨。
白栀听不清,凑近,还是听不清,又凑近了点。
他说:“……好看吗?”
白栀扭过头。
江燃冷笑,“栀栀,你现在眼里还有我么?”
江燃将人抱到腿上,环住了,又心有余悸地紧了紧手臂,然后握着她的手低声祷告,仿佛他再没别的话好讲,只能一遍遍认错,然后一遍遍乞求她真心实意爱他这个怪物。
“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怀疑你,不该发疯扯你衣服……”
白栀忍不住打岔,“江燃,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件坏事?”
……
江燃,“没有。”
白栀,“你差点掐死陈舟!”
江燃,“他不该死吗?”
白栀,“是我该死。”
江燃听到陈舟后情绪立马变得阴沉,白栀坐得硌,怕一刺激就出事,只能选择跳过。
指望江燃意识到错误,不如期待母猪会上树。
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