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些,"你不是说过?
被当棋子的蝼蚁,也能咬穿棋盘。"
云墨突然沉默了。
他望着塔顶那个被金芒包裹的身影,又看了看光茧里逐渐清晰的轮廓——郝悦的影子正从茧壁上渗出来,像一幅被水晕开的画。
最终他长叹一声,指尖快速结印,星图上的紫芒重新凝聚:"我再撑一柱香。
一柱香后,不管成不成......"
"够了。"湛风打断他,转身时周身金芒暴涨。
他能感觉到,灵魂共鸣塔已经触到了世界本源的最深处,郝悦的意识正在那里苏醒,每一次颤动都像在他心口种一朵花。
他张开双臂,任由本源之力顺着经脉涌遍全身,塔身顶端的光茧突然迸裂,数不清的梨花瓣从里面飘出来,每一片都刻着郝悦的名字。
"阿悦,"他望着漫天花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你听——"
整座新生世界突然亮了。
所有灵脉都在共鸣,所有山川都在共鸣,连刚学会说话的孩童都下意识抬起头,望着天际那座闪着金光的塔。
他们说不出缘由,却都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像有重要的人正在喊他们回家。
光茧里的影子动了。
那是郝悦的轮廓,她抬手触碰飘到面前的花瓣,指尖刚碰到,整座塔便泛起温暖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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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她的声音终于清晰,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风风,我好像......记起怎么呼吸了。"
湛风的眼泪瞬间决堤。
他想扑过去,却在中途顿住——混沌深处的黑雾突然浓稠十倍,其中一道漆黑的射线正穿透星轨,直指他的眉心。
那是母域的法则,带着碾碎一切的冰冷。
"走。"郝悦的影子突然凝实几分,她抬手按在湛风后心,"去更高处。
他们怕你看到真相,所以才急着抹杀。"
湛风转头看她。
此刻的郝悦虽未完全归来,但眼尾的红痣、发间的梨花香,都是他最熟悉的模样。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角的虚影:"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新升的朝阳。"
"我等你。"郝悦的影子开始变淡,却在消散前轻轻推了他一把,"去,颠覆他们的棋盘。"
湛风深吸一口气。
他转身望向混沌裂缝,那里的黑雾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双眼睛,全是母域的观察者。
他抬手握住塔顶的本源之光,新生世界的力量如火山喷发般涌来,在他脚下凝出一道直通裂缝的阶梯。
"云墨!"他回头大喊。
正在全力锁星轨的云墨抬头,正看见湛风踩着光阶向裂缝走去。
那道身影被金芒包裹,像一把要劈开混沌的剑。
"替我守着阿悦。"湛风的声音被风吹散,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心里,"等我回来。"
云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星图。
帛书上的血字突然泛起红光,最后一句预言在他脑海里炸开:"破局者出,轮回必终。"他望着塔顶逐渐稳定的光茧,又看了看混沌深处那道越来越亮的身影,最终低笑一声:"这一次......怕是要打破'一切皆为轮回'的宿命了。"
混沌裂缝里,那道漆黑的法则射线离湛风的眉心只剩三寸。
他却突然转头,对着裂缝深处露出最狂的笑。
新生世界的心跳声在此刻达到顶峰,与他的脉搏一起,敲出震动天地的战鼓。
"来啊。"他轻声说,"让我看看,你们的'绝对',到底有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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